他們二人走進洞內,倒在地上的石門竟猛地彈起,將石門堵得密不透風,二人見狀,都大覺不妙。
石洞內的牆壁上突然滲出洶湧暗紅色血液,腥氣衝天,冰梨見狀,急忙以袖掩鼻,俯身欲嘔。
陳東旭聞見腥臭無比的血液,要不是腹中空無一物,估計必然要嘔吐出來,此時他也是幹嘔不止,涕淚雙流。
血液在二人腳下蔓延上升,冰梨雪白的袍子被染得黑紅,她幾度欲要暈厥過去。
陳東旭也很不好受,冰冷刺骨的血液浸他在身上,會元神功竟自發的運轉起來,讓他在冰冷中獲得久違的溫暖。
陳東旭胸前的嗜血戒在會元神功的驅動下,竟發出妖豔的光芒,嗜血戒貪婪的吞噬著這冰冷洶湧的血泊,嗜血戒將血液不斷的壓縮凝練,然後才吸收入戒身,大片的血液被吸收進來,戒身上隻顯示一個小紅點。
血泊無盡,嗜血戒的胃口更像是個無底洞,戒身上原本有大塊的翠綠色,此時麵積正在不斷減小,化作點點紅斑。
漸漸的,嗜血戒吸收血液的速度變得緩慢,竟將戒身裏的部分精血轉移到陳東旭體內,他一時間頓覺體內血氣洶湧,充滿無盡神力。
但在此同時,陳東旭除感覺到精血裏富含的可怕能量外,他還感覺到精血中包含的恐怖怨氣,那種臨死前的驚恐與幽怨,讓他心神大亂,耳中有慘叫聲不斷傳來,他眼神中充斥著血絲,正是入魔的征兆。
嗜血戒仍吸收這血液,戒身上的紅斑漸漸轉為暗黑色,並不斷把精血傳進陳東旭體內,他眼神血紅空洞。
冰梨看著陳東旭,就像見了地獄中最恐怖的惡魔,她怔怔的退了幾步,想大喊大叫,和由於太過恐懼,她的聲帶突然痙攣了,竟發不出聲來。
還好陳東旭有腦海中的神秘清流,幫他驅除精血中大部分的煞氣,他這才保留下一絲清醒,不然他早就狂性大發,冰梨估計也已香消玉損。
過了陣子,洞內的血液終於被嗜血戒吞噬幹淨,陳東旭腦海中的神秘清流在他周身流轉,精血中含有的衝天煞氣,被神秘清流一點點的驅除出體內,精血中富含的純淨無邊的能量卻被保留下來。
許久,陳東旭體內的魔煞氣,終於被他腦海中的神秘清流驅除幹淨,他神誌徹底恢複清醒,感覺體內蘊含著開山破地的力量,而且機體的活性達到恐怖的境界,隻要心脈不受到損傷,斷臂也可重生,他感受自己變態的身體機能,不禁心中竊喜。
陳東旭突然擔心起冰梨的安危,趕忙向她看去,卻見她不知何時已暈倒在地,柳眉緊縮,呼吸有些急促,嘴裏含糊著說些什麼,顯然是正做著一個十分可怕的夢。
冰梨的模樣惹人憐愛,陳東旭趕忙輕輕抬起她的身子,讓她枕在自己懷中,冰梨感受到周圍的溫暖,麵色漸漸緩和,竟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