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牆角處擺著幾個衣箱,裏麵放著的是她以前過來時留在這裏的衣裳。
青司隨手挑了幾件,這是她去年留在這裏的衣裳,已經有些小了,雖然並不影響穿著,但是緊緊貼著自己的腰身,讓人曲線畢露。
看來等會要讓蓮姑給自己尋兩件道袍過來,不過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她還是先將就著替換一下的好。
貓兒學著青司之前的樣子,趴在自家老爹身上聽了聽。
嗯……啥也聽不出來。
貓兒托著自己肉肉的臉頰,憂心忡忡的看著床上睡著的人。
“就你這副樣子走出去,別說是那些女人了,恐怕就連祖母也認不出你。”
“要不是我,就算你躺在那裏半年,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知道嗎,做人要感恩,若是等你好了,還來怪我暗地私跑,那就叫恩將仇報!”
“知道恩將仇報的下場是什麼樣子嗎?”
貓兒戳著那張腫胖的好像大白饅頭一樣的臉,頗有些耳提麵命的意味。
“這就是你的下場!”
青司一出來,就見貓兒趴在那裏訓斥自家老爹。
“你在做什麼?”
貓兒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剛剛不會都讓她看到了吧。
貓兒轉過身來,卻一時驚在當場。
這人生的可真好看,簡直比自家老爹還強上那麼……一小丟丟。
青司將尚在滴水的長發隨意的擦了擦,向著床前走去,緊接著,貓兒又瞪大了眼睛。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將手伸向了自家老爹?
纖細如柳,嫩白如雪的指尖解開了腰間係著的衣帶,被雨水打濕的寢衣,被其一點一點敞開……
貓兒羞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還隻有五歲啊,當著他的麵這樣,真的好嗎?
擋住眼睛的手指被他悄悄張開一條縫,卻見被扒下上衣的某人,像條死魚似的又被甩了回去。
這就,完了?
青司看著麵前這人。
他的皮膚皮膚很白,白到能看到下麵隱著的淡青色血管,可是這種“公子如玉”的顏色,落到他的身上,隻能讓人想到發糕,還是不小心發壞了的那種。
而且。
青司拽起對方的手臂,他的脊背,後腰乃至胸口,都布滿了細碎的疤痕。
最小的不過一寸,而長的那道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後背。
燕回翻開他的手掌看了看,果然在他虎口處發現了一層慣用兵器的薄繭。
這人會武,甚至極有可能武藝頗高,而且他平日生活的地方,一定危機四伏。
“聽你的口音不像京城之人。”
青司狀似無意的問向貓兒。
“你聽出來了?”貓兒道。
“我們平時確實不常來京城,這次還是祖母要過生日,我才和我爹從隴西那邊趕來的。”
隴西據京城千裏之遙,孤身一人帶著孩子上路,看來這人武功確實頗高。
可是武功再高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條蛇輕飄飄的咬趴下了。
“隴西是戰神燕王的封地,周圍疆域巍巍千頃,不知你住在隴西的那一處地方?”
貓兒眨巴眨巴眼,他知道隴西很大,可是除了王城,他那也沒去過啊。
“這個……”
貓兒的猶豫青司看在眼裏,西周北臨狄國,南接梁國,更有天狼部落在一旁虎視眈眈。
這孩子言語之間閃爍其辭,未必出身隴西,等到這雨一停,她還需盡快將這父子兩人送走,免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預期與事實有時候總會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