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楚家,竟敢這樣對你。”康平郡主氣得聲音都變了。
不說惜顧是侯府的嫡女,就說她國公爺外孫女的身份,楚家就得供著才是。
“伯娘別生氣,都怪我那天落水昏了頭才惹老夫人生氣的……”楚惜哽咽的把母親難產,卓媽媽害自己落水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卓媽媽分明是故意害你落水的,一定是有人想趁你母親生產把你們一鍋端了,卓媽媽在哪,立刻給我綁來。”康平郡主從小長在宮裏,什麼醃臢事情沒有見過,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貓膩所在。
“卓媽媽今早上掉荷花池淹死了,老夫人說是我把卓媽媽逼死的,罰我在祖祠麵壁思過半個月。”楚惜顧繼續哭道。
“豈有此理,你母親就不攔著?”康平郡主怒聲問道。
“母親孝順,什麼都聽老夫人的,現在是白姨娘在當家。”楚惜顧想起顧氏就不由得歎了口氣,想幫顧氏擺脫小鬼控製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必須一步一步來。
“你母親真是糊塗。”康平郡主沒想到小姑子居然為了莫須有的罪名把女兒關起來。
就算要罰,世家貴女也是關在自家院子裏麵抄抄女戒,怎麼能關在祖祠這種鬼地方。
“二伯娘別怪我母親,她也有苦衷。”楚惜顧勸道。
“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這時候還幫你母親說話。”康平郡主想到飛霞院的熱鬧,再看看楚惜顧的慘樣,又心疼又氣憤,更是下定決心要把楚惜顧救出來。
她旋風一樣來到祖祠門口,指著大門喊道:“來人,給我把這門給劈開。”
“郡主不可,這可是我們侯府的祖祠啊。”張媽媽派來的兩個丫鬟大驚失色,立刻跪在祖祠門口苦苦哀求。
若是真讓康平郡主把這祖祠砸了,她們的小命也難保了。
“把這兩個礙事的下人拉一邊去。”康平郡主一聲令下,她帶來的仆婦直接把那兩個丫鬟打暈扔到一邊去了。
“砸!”康平郡主指揮下人開始砸門,框框當當的聲音傳遍整個侯府。
老夫人、白姨娘和顧氏正坐著軟嬌子往這邊趕來,遠遠聽到這個聲音都嚇到了。
“老夫人,郡主該不會在砸我們祖祠吧!”白姨娘顫抖著聲音問道。
“反了,反了。”老夫人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派出血衣小鬼把康平郡主生吞活剝了。
可惜康平郡主有皇室血脈龍氣護體,又整天呆在正氣浩然的顧家,她想下手也沒有機會。
“老夫人,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白姨娘立刻催促轎夫趕路。
等她們感到祖祠的時候,大門已經被砸得坑坑窪窪了。
“康平郡主,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夫人一下轎子,就用龍頭拐杖拚命頓地。
“我欺人太甚?是你們欺人太甚吧,竟把惜顧關在這個鬼地方,以為沒人知道嗎?”康平郡主根本就不怕老夫人。
“郡主誤會了,關大小姐是夫人的意思,老夫人也是勸過的。”白姨娘壯著膽子幫老夫人解釋。
“你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還是白家出來的女子都是這樣沒規沒矩?”康平郡主這句話可是連老夫人都罵進去了。
老夫人臉色漲紅,她也是白家庶女出身,全靠血衣小鬼幫助才爬上了今天的位置。
大家都知道這是她的忌諱,平時從來沒有人敢提,康平郡主當著眾人的臉撕她臉皮,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二嫂,你怎麼能這麼說老夫人。”顧氏身子骨弱,這個時候才走下了轎子。
“你瘋了,坐月子還跑出來見風,是怕自己身子骨太好死的不夠快嗎?”康平郡主看見顧氏出現,又心疼又氣憤。
“如果二嫂能消停一些,我就能多活幾日了。”顧氏看著康平郡主的眼神極冷,說話也是一點都不客氣,“惜顧是我們侯府的小姐,怎麼教訓她是我們侯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