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雍正也正好在那兒,允禵見了,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本來自己大有希望當皇帝,想不到今日卻屈為臣子。但君臣名分既然已經定了,他也萬般無奈,隻好含憤忍辱,遠遠地給皇兄叩頭,不過胸中卻實在是怨憤難平,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向新君表示祝賀和親近。雍正為了表示自己氣量寬宏,大度能容,便主動上前去將就他,但允禵還是不動彈。當時在場的侍衛拉錫看見出現這樣的僵局,趕忙拉著允禵走向前去,然而等到離開雍正,允禵就破口責罵拉錫,甚至還到雍正麵前告狀,控訴拉錫無禮:“我是皇上親弟弟,拉錫隻是一個下賤之人,如果我有什麼不是之處,求皇上處分我,如果我沒有什麼不是之處,求皇上將拉錫正法,以正國體。”
很明顯,允禵這樣做表麵上是在攻擊拉錫,實際上卻是把矛頭指向了雍正。但允禵沒想到,他的做法恰好為雍正提供了收拾他的借口。於是,雍正非常嚴厲地斥責了允禵的“狂放之舉”,並削去了他的爵位,將其降為貝勒,隻給他保留了最初所得的封爵。
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三四月間,雍正送康熙靈柩到遵化景陵享殿前,又讓允禩傳旨訓誡允禵,允禵很不服氣,還是傳旨的允禩怕把事情鬧大了,使允禵處境更加惡化,就命他跪著接受,允禵這才非常勉強地接受了。遵化的事情完畢之後,雍正返駕回京,專門留下允禵看守景陵,並諭令副將李如柏,若允禵要去陵寢,除大祀外都不準行,這實際上就是把允禵囚禁在景陵。從此允禵被囚禁半生:雍正四年五月自景陵拘禁於壽皇殿,後又幽禁於圓明園旁的關帝廟,直到乾隆登基以後才被釋放,那時已經四十八歲了。允禵的家人因為不能認證他們的主人在軍中專好喝酒行凶而被永遠帶上枷鎖。允禵府中的先生也被以行為不端之名逐回原籍角地方官收管,他們都跟著主人倒黴了。
2 各個擊破——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被囚禁允禟被發配
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也是個很聰明的人,自從雍正登基以後,他一直擔心自己的處境,驚恐不安。不過他到底是個有福的人,比雍正壽命長。允禟在皇位角逐中一直是個配角,他沒有四阿哥胤禛陰險,也沒有八阿哥允禩的魅力,但是他卻落得跟八阿哥允禩一樣的下場。
輔國公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聖祖第十子。康熙四十八年十月,封敦郡王。五十七年,命辦理正黃旗滿洲、蒙古、漢軍三旗事。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與允禟、允禵皆黨附允禩。
雍正帝既平外寇,又防著內訌。這日,召舅舅隆科多入內議事。議了許久,隆科多始才從皇宮退出來。眾王大臣聞此消息,料知雍正帝必有舉動。果然到了次日,降旨派固山貝子允禟往西寧犒師,諸王大臣亦看不出什麼異事。又過了兩天,雍正對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采取了調虎離山之計,即派他護送哲布尊丹巴活佛的靈龕到喀爾喀蒙古。這叫做明使暗罰,實際上是想把他和允禩分開。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心知其毒計,先是借口沒有力量準備馬匹行李進行推托,等到出發以後,走到張家口就不肯再走,假稱有聖旨召他回京,竟然擅自在張家口住了下來,並在書信中連寫“雍正新君”字樣,發泄對雍正的憤怒。
仿佛是預感到什麼,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為保身安命,請宣府沙門做禱文,請一切諸佛菩薩庇佑其“消災延壽,人口安寧,早還本鄉,萬事亨通,皇恩浩蕩,國泰民安”。雍正得知消息後,心裏暗罵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不識時務,但又問罪無名,不好下手,便又出奇招,命其同黨允禩主持議罪。允禩隻好心裏叫苦,不得不奏請革除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郡王爵位。但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卻毫不在乎,仍留住張家口,既不前行,也不打發人赴京請罪。這自然使雍正龍顏大怒,但雍正還是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希望抓到他更大的把柄。問題在於,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仍不死心,又做祈禱疏文,不幸的是,兩件祈禱疏文都被雍正的暗探偷去,落到雍正手中,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因此遭災惹大禍。於是,雍正以疏文中有“雍正新君”為由,加其“大不敬”罪名,將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從張家口押回北京,抄他的家產,將他囚禁於宗仁府獄中。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心中充滿對雍正的仇恨,又在獄中做鎮魔之術,他所做的一切不幸都被雍正的密探所知,報告給雍正.雍正也很生氣,允●(●=左邊“礻”右邊“我”,請造字)因此罪上加罪,一禁錮就是十多年,直到雍正死後,才被乾隆帝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