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金高打過這個電話沒幾，金高就給我回了電話，嗓子都要喊破了：“哥們兒！累死我了，常青找到啦！”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幾我做夢都在想這事兒，總算沒白想，我讓他別激動，慢慢。
金高：“這還是順的功勞呢。你還記得大牙這個人嗎？不知道因為什麼，現在大牙跟在常青身邊……”
我吃了一驚：“別急，怎麼回事兒這是？”
“我也不知道啊，”金高，“連順都不敢相信呢。我跟你詳細啊……前幾我把跟你通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順，讓他幫忙去打聽打聽常青的下落。對了，我先跟你順的事兒吧。順前幾幾乎去分局報到，還是因為你的那件事情。順回答的還是那一套，其他的一概不知。最近警察不找他了，可是命令他不許隨便外出，把這子憋得夠戧。本來我不想告訴他我一直在跟你聯係，後來一想，咱們身邊除了順和花子這兩個妥實兄弟再沒有別人了，我自己又不敢亂動……你不知道，警察跟我玩外鬆內緊呢。我明白他們一直在觀察我的動向，所以我根本不敢隨便出去。花子這子現在變得膽如鼠，根本指望不上他。我就跟順了這事兒，順相對自由一些，警察好象覺得他沒有什麼問題……怎麼呢，反正我是病急亂投醫唄。昨，順回來了，對我大牙給他打電話，他吃不上飯了，讓順把以前欠他的錢還給他。順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麻煩，就拿了五千塊錢跟他見了一麵。”
“順這個混蛋真他媽沒腦子！”我忍不住罵了一聲，“你知道順為什麼欠錢嗎？”
“知道，孫朝陽那事兒唄，”金高笑了，“這事兒都他媽一百年了，早鏽死了。你聽我……”
“沒鏽死！”我覺得胸口堵得厲害，順把錢一給大牙這就算上套了，大牙嚐到甜頭是不會停止要錢的，不定他的胃口越來越大，一口喝不著個豆子就出事兒！萬一他以這個為籌碼威脅順，結局隻有一個——投案！我們當年“黑”孫朝陽的事情就得大白於下，除非把大牙從地球上清理出去……我越想我越來氣，咬牙切齒地，“讓順離開，走得遠遠的，別再接觸大牙了。”金高有些不理解：“你什麼意思？這點事兒還至於你這麼緊張嗎？”
“你不懂，”我，“當年我跟傑他們幹這事兒的時候，裏麵牽扯很多問題。”
“那好，掛了電話我就讓他走，愛去哪兒去哪兒。”
“慢著，”我想了想，開口，“讓他去濟南找孔龍，任何人別告訴他的動向，以後我跟他們聯係。”
“明白了，”金高嘿嘿一笑，“還真要玩暴力輸出的？”
“有這個想法，咱們那裏已經不適合咱哥們兒玩了，讓順先去打個前站。”
金高正色道：“讓他走之前就告訴他咱們的想法？”我：“先別告訴他，就是我的，讓他躲一下大牙。去了我會跟他聯係的。最好悄悄的走，連警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金高：“這樣不好吧？他一失蹤，警察會不會懷疑他的走跟你有關係？”我：“來不及啦，愛怎麼懷疑就怎麼懷疑吧。就照我的辦。好了，繼續你的。”
金高，順跟大牙一起吃飯的時候安撫他，讓他拿了這些錢就走，別再找他了，他現在也窮，以後不會再給他錢了。大牙他不想走了，現在他已經在這裏找到靠山了。順問他，找了哪個靠山？大牙，他現在跟著常青幹。順很吃驚，因為當初他們一起“黑”孫朝陽的時候，常青也參與了這事兒，就問他是怎麼跟的常青？大牙，他在老家聽孫朝陽已經死了，就從湖北回來了。本來想找順要屬於他的那部分錢，一打聽，順現在跟我在一起，考慮再三，沒敢去找順，直接去找了常青，想跟常青要這部分錢。常青把他打了一頓，打得很慘，讓他滾蛋，如果不滾，三以後就讓他找不著屍。大牙橫下一條心賴在常青那裏不走，後來常青就把他帶去了一個很遠的村莊，跟幾個朋友一起。常青的意思好象是把大牙看起來，他怕大牙去報案。聽到這裏我鬆了一口氣，常青總算還有點兒腦子，千萬不能殺了大牙，那樣就麻煩了。金高繼續：“大牙，常青現在很落魄，因為關凱和廣到處抓他，他想在外地躲幾再。順問大牙，常青他們現在哪裏？大牙不，隻是告訴順，現在他跟常青成了好朋友，常青待他不錯，要留他在身邊。後來順把他給灌醉了，套出了常青的電話號碼。來，你記一下……”隨口了一串號碼。
“好了，我記下了，”我舒了一口氣，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芳子過來了，我把店交給她了。她問我你有沒有跟我聯係，我沒有，也許過幾能聯係。”
“就這些？”我的心仿佛被幾隻螞蟻齧咬著，一紮一紮的痛。
“就這些……她好象平靜了許多，整在你的辦公室裏坐著，一抽兩包煙。”
“讓她少抽煙……蓮花呢？”
“芳子她讓蓮花回家了，給了她三萬塊錢……”
“別了，”二子的影象在我的眼前揮之不去，我幾乎站不住了，“掛電話吧，有事我跟你聯係。”
掛了電話，我跟房東大哥打了聲招呼，獨自走了出來。初春的陽光真好，照得我懶洋洋的。我一路不停地打哈欠，引得路邊的狗也跟著我張嘴巴。路邊的樹木已經吐出了嫩綠的枝椏，鳥兒也飛出來了，唧唧喳喳到處亂撞。我找了個背向陽光的地方坐下來，撥通了常青的手機，心如止水：“常青，你他媽到底在玩些什麼？停你媽的什麼機？”
“你他媽誰呀……呦，遠哥！”常青的聲音還是那麼粗野。
“你知道我找你跟他媽登似的嗎？你在哪裏？”
“遠哥，真對不起，我讓廣這個畜生逼死了……操，我敢不換號碼嗎？警察抓我呢。”
“少他媽跟我叨叨別的！我問你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