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遠的病雖然可以治,但治療之後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恢複期。”賀蘭飛舞簡單解釋了幾句,“一個月之後他才可以與方如玉同房,即便……機緣到了,也得至少一個月才能確定方如玉懷有身孕。就算慕容天龍看到我果然能夠治療類似隱疾而命我為他醫治,一來一去又得至少兩個月,若是機緣不到,耽擱半年也不是不可能。單是拿血珊瑚就耽誤這麼久,萬一……”
簫絕情恍然:“你是擔心我們集齊六樣寶物耽誤時間太久,從而導致皇上被劇毒奪了性命?”
賀蘭飛舞點頭,簫絕情便微微一笑說道:“若隻是半年左右,咱們倒還耽誤得起。因為師父臨走之前曾經留下一瓶百煉而成的丹藥,這丹藥雖不能解皇上體內的劇毒,卻可以壓製毒性的發作,至少三年之內,皇上是不會有事的。”
賀蘭飛舞聞言頓時放下心來:“那就好,我便可以安心為白恩遠治病了!不過我倒是不曾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安排好了一切。我見咱們這幾人一直都不曾離開啊,難道你會分身術?”
簫絕情苦笑:“不會,但我另有法子,不過不能告訴你。”
賀蘭飛舞撇撇嘴,意為“不說算了”。可是剛一轉念,她卻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不妥之處,與此同時,簫絕情也想到了這一點,二人居然異口同聲地說道:“啊呀!血珊瑚……”
彼此對視一眼,賀蘭飛舞的神情略有些凝重:“你也想到了是嗎?我為白恩遠治好病到方如玉成功有孕,至少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萬一這段時間之內慕容天龍便將血珊瑚用光了,那……”
簫絕情略一沉吟:“這個倒也不難,橫豎雲錚已經知道此事,我們不如這樣……”
夜幕漸漸降臨。
葉雲錚已說過今晚要為簫絕情等人餞行,因此早早便備下了一桌豐厚的佳肴,派人去客棧將眾人請了來,甚至連司展塵都在被邀請之列。
進入大廳,眾人各自落座,簫絕情便搶先開口說道:“雲錚,其實我今日過來是想告訴你,即便喝了這杯酒,我暫時也走不了了。”
葉雲錚愣了一下:“怎麼了?難道你還是想等皇上……”
“不,並非為了這個。”簫絕情搖頭,“你可還記得,今日你去客棧找我之時看到的那對外地夫婦……”
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末了說道:“他二人既然找上了門,小舞又果真治得好他,我們便不好急著離開了。”
“正是。”賀蘭飛舞點頭,“倘若我毫無把握也就罷了,既然治得好,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因此隻好在京城多留一段時間了。”
“那是自然。”葉雲錚點頭,眸中的光芒卻顯得異常複雜,“讓你們盡快離開本來就是皇上的意思,若是我,巴不得你們常住不走。不過我若將此事稟告皇上,相信他也會體諒。”
賀蘭飛舞點頭:“有勞。”
葉雲錚搖頭示意無妨,目光卻緊緊盯著賀蘭飛舞,猶猶豫豫地開了口:“不過……我很是好奇,白恩遠既然已經病了十幾年,你真的治得好他嗎?真的可以令他兒女繞膝?”
“真的。”賀蘭飛舞點頭微笑,“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若非有十成把握,我也不敢在步月國的地盤上惹麻煩。”
她的話說得如此肯定,葉雲錚眸中的光芒便顯得更加複雜,幾番張口想要說什麼,卻都抿唇咽了回去。倒是葉未央年少無畏,幹脆直接問了出來:“賀蘭姐姐,你既然如此厲害,那是不是所有不能令妻子有孕的男子你都能治啊?”
賀蘭飛舞失笑,搖頭說道:“自然不是,我又並非神仙,怎麼可能治得了天下人?隻不過我的確有一些獨特的法子,可以治療一些其他大夫治不了的病而已,譬如白恩遠,他這病別人雖然治不了,我卻可以。”
“哇……你好厲害……”盡管並未親眼看到,葉未央還是佩服地驚歎著,“白恩遠都病了那麼多年了,你居然還可以治?那他如果早些認識你就好了,省得走那麼多冤枉路……”
“是啊!”賀蘭飛舞答應一聲,“也省得吃那麼多藥,花那麼冤枉錢。其實他這病根本藥石無效,不管多麼珍貴的藥都沒用。”
葉未央咋舌:“真的?”
“真的。”賀蘭飛舞點頭,“其實再珍貴的藥也並非吃得越多越好,更不可能治得了天下所有的疑難雜症。白恩遠告訴我,為了治病,他幾乎什麼藥都吃過了,包括千年山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