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絕情銳芒閃爍的眸中陡然浮現出星星點點熾熱的火焰,已經本能地在她肩頭輕輕一吻,口中溢出了鬼魅的笑聲:“好香!愛妃,感覺如何?”
“你的唇好涼,不過觸感還不錯。”賀蘭飛舞忠實地評價,暗中醞釀著反擊,“不過你既然不願親近於我,何必如此勉強?”
“你……”如此奇葩的女子大概是簫絕情生平僅見,令其不可思議一般瞪大了眼睛,繼而哈哈大笑,“有個性,為夫好喜歡!愛妃,為夫不是說過嗎?早就愛你愛到了骨子裏,怎會不願意親近?難道你看不出為夫已經為你熱血沸騰……”
“沸騰到雙唇冰涼?”賀蘭飛舞冷笑,腿上的反擊蓄勢待發,“東陽王,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說一句實話?你的秘密我從來不問,就是因為我生平最不能忍受欺騙!你若選擇騙我,我寧願你什麼都不說!”
這句話無異於戳中了簫絕情心中最痛苦的秘密,令他猝不及防,唇角的笑意也猛然一僵!
覺察到他的突然改變,風颺有些擔心:“王爺……”
“沒事。”簫絕情立刻回應,倒也不再故作輕鬆地邪笑,“賀蘭飛舞,你總認為我在欺騙你,那你不妨問問自己,你真的曾經用心聽過我說的任何一句話嗎?其實有些時候,一句話用什麼樣的方式說出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句話本身究竟是什麼意思,或者我想用這句話表達什麼意思。”
從未聽簫絕情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尤其是敏銳地覺察到了他語氣深處的無奈和蕭索,賀蘭飛舞陡然覺得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輕輕地刺了一下:“東陽王,你……”
“剛才一直在醞釀著反擊吧?你以為會有用?”簫絕情突然主動後退,目光卻貪戀地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流連著,“你的擒拿術出神入化,我豈會不防?”
賀蘭飛舞默默起身,迅速整理好了衣衫。可是不等她說什麼,簫絕情已經接著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從我的命盤星格中能夠看出什麼?無論什麼都盡管說,我保證絕不會再碰你一根指頭。”
賀蘭飛舞抬頭看著他,許久不曾說話。簫絕情也不回避她的目光,靜靜地與她對視。
然而他不回避,不代表賀蘭飛舞就能順利地看透他。簫絕情的周身似乎縈繞著一層無形的防護結界,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仿佛現代社會的防輻射服一般,足以抵擋她發出的任何探測波!
許久之後,賀蘭飛舞吐出一口氣,移開了視線。簫絕情語氣雖平靜,眸子裏卻透出淡淡的緊張不安:“怎樣?”
“老實說,我看不透。”賀蘭飛舞搖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東陽王,請恕我直言:你的命盤被邪氣浸染不假,但正是因為這股邪氣,掩蓋了其他所有的一切,我根本無緣得窺。”
簫絕情眸中的緊張立刻緩解,故意淡淡地一笑說道:“但是上次,你還說我命盤奇特,星格異於常人,確實是王者之相,怎的今日又說看不透了?”
“我說的是看不‘透’,並非看不到。”賀蘭飛舞微微一笑,眸中睿智閃爍,“我隻能看出你命盤奇特,卻看不出究竟奇特在何處,這便是‘看不透’。還有,我說你確實是王者之相,並不是說你會成為天香國的帝王,而是……”
簫絕情目光一凝:“而是什麼?帝王之相不就是說我會成為一國之帝王?”
“似乎不是。”賀蘭飛舞眉頭微皺,顯得很是不解,“你命盤中顯示的王者之相絕不僅僅是一國之帝王,而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背後的羽翼,在等待更廣闊的天空,僅僅是天香國的江山,不足以讓你將那雙羽翼完全展開。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簫絕情的目光顯得震驚而痛苦,但他卻很好地控製住了自己,故意淡淡地搖頭說道:“不明白,你說給我聽。”
賀蘭飛舞一怔,繼而忍不住苦笑:“我說完了。如今我能從你的命格中看出的僅此而已,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看不透你究竟會成為怎樣的王者。”
簫絕情抿了抿唇,猶豫片刻之後才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麼……你能否看出我最終的結局?譬如說,你可以看出皇上命不該絕,定會逢凶化吉,那麼我呢?我最終能否成為你所說的王者?”
賀蘭飛舞一怔,接著慢慢搖頭:“看不出,我方才已經說過,你命盤中的邪氣掩蓋了一切,讓我無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