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丁梓秋笑著白她一眼,“又不是你能參考,怎的看上去比我還激動呢?”
墨蘭“哈哈”一笑,“真可惜了,早知該求皇上,讓我也去考,不定能中個女狀元。”
丁梓秋瞪她,“中狀元?你當中狀元是吃飯呢,想吃就吃?”
墨蘭又是一陣大笑,翻身上馬,“走吧。”
“去哪?”
“也?”墨蘭居高臨下的睨著他,“挑禮物去啊。才說要送我禮物呢,這麼快就反悔了?還是銀子沒帶夠啊?我眼界兒可高著呢,別想幾兩銀子就打發了。”
丁梓秋大笑著上馬,與她相攜而去,可最終他也沒費什麼銀子。
墨蘭嘴上這樣說,其實也沒有要什麼東西,隻是和丁梓秋一起去四喜樓吃了頓飯,兩人喜孜孜的聊了一下午。
從丁梓秋的口中,墨蘭知道,其實昭興帝也並沒有完全采納她的意見,可見古人的嫡庶之分還是根深蒂固的。朝廷沒有將科考製度完全放開,而是有條件的放開。允許參加科考的庶子,僅為朝廷五品官以上家庭的庶長子。
不過這不影響丁梓秋,更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訂做的。
“湖陽公主出了不少力呢。”墨蘭笑望著丁梓秋,打趣,“公主走的時候,還囑你要好好讀書,她在京城等你。我可是替你打了包票的,說新科狀元非你莫屬,你可不能讓我丟臉。”
“我盡力也就是了。”丁梓秋淡淡的一笑,岔開話題,“我娘說她得親自謝你,明天想在太守府設個家宴,請你和……周舫之一家人來吃飯。”
墨蘭麵色一黯,笑笑,“你娘太客氣。皇上喜歡你,是你自己的本事,我也就順口一說,用不著這麼謝。”
丁梓秋接過話,“你的順口一說,改變我的一生。”
墨蘭笑著擺手,往他杯裏加了些花茶,“咱們是朋友,別那麼客氣。明日,你幫我想法子,你娘那裏幫我圓圓,我還是不去了,雖然有些不敬。但是,我……你知道的,我不願和周舫之同進同出。”
丁梓秋點頭,“我知道,所以我跟我娘說了,說你不得空,我今日自己來謝就好。”
墨蘭笑著向他舉起茶盞,“知我者丁梓秋也,謝了。”
丁梓秋含笑將茶飲了,放下茶盞,垂眸盯著茶盞看了好一會兒,才又抬眼問道,“你……有什麼打算?總這樣,也不是法子。”
墨蘭知道他在問什麼,想必她在周家的一切,丁梓秋是知道的。隻是苦笑著,“這個時代,除了等他的休書,我能有什麼法子?就算想和離,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得他同意才行。”
丁梓秋沉吟半晌,才點頭答道,“確實不是易事。不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機會。昨日我遇著魏公子,他……在等你。”
墨蘭笑笑,“我知道,總有機會。你甭為我操心,專心讀書才是大事,機會難得,你要一鳴驚人。”
對於科考,丁梓秋倒是自信滿滿。二人聊到申時將過,才分手各自回去。
這天太守府果然著人來周家下過貼子,邀周家諸人到太守府赴宴,周舫之要邀墨蘭同去。墨蘭隨便找了理由推辭,他的麵色便有些不好,李氏與丁玉竹倒是不以為意。
太府府設宴這日正逢中秋,墨蘭從催花的牡丹中挑了兩株上品著人送去,作為賀儀,禮數也就算盡到了。
姚家的催花牡丹天下聞名,丁府雖然之前曾就有擺過,但畢竟不同墨蘭親自挑選的。陸氏收到後果然欣喜不己,加上因為丁梓秋的事情本就對墨蘭心懷感激,所以墨蘭雖然人沒到場,宋氏和丁太守硬是當著許多人的麵兒,是將她誇了一個晚上。
眾客也跟著附和。
周舫之聽得滿麵春光,與有榮嫣,丁玉竹則氣得胃裏直泛酸水,一口飯也沒吃進去。宴會一結束,跟宋氏連招呼都沒打,拉著周舫之就回了周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