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光線有些偏暗的位置多走了幾步,比利提著酒瓶,走上車前想要炫耀似的打開自己汽車的後備箱,卻才發現,自己的車前居然站著一個人影。
“誰在那裏?”老鴨挑著眉頭問道,像是在說著有些莫名其妙的醉話。
“比利,你該不會醉的有些眼花了吧。”身後的喬治對著自己的老友譏笑道,這種狀況出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是在上次這家夥嚐了從外麵進來的新貨後,差點沒把好好的一棟房子都打出窟窿眼來。
要不是城衛隊的人還賣自己一些麵子,像這種爛人,早就送進去了也不一定。
“不對!喬治,我沒醉。”這個高利貸販子舌頭打結地辯解道,酒精麻痹的後遺症在這個從貧民區底層爬上來的混子身上初現端倪,但在他身後的老友看來這語氣卻像是顧麵子的表現。
“別逗我發笑,比利。”年輕人又往嘴裏灌了口冰啤,下一刻巷子裏響起的聲音頓時讓這個幫派接班人遍體身寒。
“老鴨比利,對嗎?”錢寧略有些單薄的身子站在車前,略有些顯暗的陰影裏,他問道,頗有種職業殺手找上門的錯覺。
“我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麼,嘿,你一定認錯人了。”警覺,兩個多少有些經驗的年輕人下意識摸向自己藏起的位置,但卻還是有些晚了,亦或者說,這個恭候多時的人早有準備。
“不,我認得你。”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有種說不出的利落感。
兩發從錢寧槍口出膛的子彈快速地取了這兩人的性命,槍聲大作,卻也讓這兩個醉漢喪失了最後的一絲反抗的餘地。
很完美,隻是響動聲有些大。在這種環境下殺人完全不用擔心攝像頭之類的風險。生存者平靜地掃視著,在又朝著這兩人的要害部位又補了兩槍過後,他走向車後,把這輛有些顯老的老爺車後備箱給打了開來。
入眼的東西到讓這個生存者為之一愣。
一個女孩,準確來說是一個沉睡著的女孩。沉默地打量著這個身材姣好的女孩的外表,他看著,明顯能從對方身體的一些部位發現出些許不同來。
耳朵,尾巴。貓嗎?眼底閃過絲疑惑,異化人這個詞也一瞬間他從雷爾的記憶裏翻找了出來。
好奇地又打量了兩眼,錢寧合上車後備箱的蓋子,聽見巷外急促響起的步子,他朝著巷子的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