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靠近城外的某棟別墅內,三具屍體被蓋著慘白色的長布,依次整齊的排列著。擺放在一間燈光通明的大廳子裏。
屍體邊,兩個跪著身穿西裝的男人,此刻已是身如抖糠了。
“喬伊死了,你們,自行解決吧。”
正廳中央,一個打扮斯文得體的華發老者盯著大廳子內跪地謝罪的兩個大漢平靜地說道。絲毫沒從他的語氣裏聽出喜悲來。
但熟知他的人此刻都知道,這名老者很憤怒,從他柱紳士杖時,手背暴突的青筋便就能說明一切。喬伊是他大兒子,喬治名字的簡稱,他是格雷斯,前站城地下黑幫的教父,阿格雷的掌權者。
又看了這兩個穿著西裝打扮的男人一眼,這個坐在燙金皮椅上的老人掃視著這間富麗堂皇的大廳。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從他的身上油然而生出來,頓時讓現場站著的人連大氣都不敢亂出。
一言決生死。格雷斯起身,擁有神而又銳利的眼看著一幹剛剛在大廳子裏彙報績效的手下,現在,這一切仿佛都成為了妄談。
一直被自己當作繼承人培養的大兒子死了,那還要這些產業有什麼用。難道要靠那個躺在病床上,從小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小兒子接班嗎?
那隻會讓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死得更快。倒還不如送他走,說不定還能在將來的幫派迭更的鬥爭中保下一命來。
心裏默默盤算著,想道這,老人的嘴裏不禁泛起了絲冷笑。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他滿是皺紋的臉在他們看來就像是一隻比魔裔還更可怕百倍的猛獸一般。
往前邁著還算穩健的步伐走了幾步,格雷斯伸出手裏的紳士杖,把最右邊的一塊白布撩起,掀開,一具死相淒慘的死屍出現在了這個見慣死人的老人眼前。
“鎖喉斃命,身中三拳兩肘,看來還是個高手幹的。”盯著看了幾眼傑森的傷情,老者說道。對於自己手底下小頭目的實力,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畢竟他可是曾經有過明確的硬性規矩,能夠擔上小頭目一職的,手裏頭多少也要有些硬點子。這也是為什麼阿格雷能夠話事前站城地下世界的重要原因之一。
聖緞軍肅清原來的一些勢力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他手頭夠硬,否則根本不夠在政局剛剛穩定下來的混亂城市站住腳跟。
“你那邊有消息嗎?”低著頭又看了另一具屍體兩眼,老人剛想挑開最後那具屍體的白布,卻又猛然間止住的拐杖。抬起頭,他對著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問道,頓時讓那個鞠著身子男人反應了過來。
“不知道,先生。”那人的回答相當的得體,且有條有序,就像是一個管家一般。事實上,以往的日常他的確是做這方麵事情的。
比如地上躺著的那具喬治少爺,他可是看著長大的。再沒接收到消息之前,他還在安排這棟別墅主人的早餐。語氣不急不緩,這位管家先生繼續說著,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絕對是格雷斯心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