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入套了,也不枉費自己請那些家夥喝了一頓好酒。露出發黃的牙齒笑了笑,傑森繼續說道。
“錢,你姐姐找貧民區的老鴨比利借了筆不小的高利貸,限定在五天內還清,不然。嘿嘿。”
中年混混的嘴裏發出聲男人都懂得譏笑,讓錢寧的呼吸為之一窒,雷爾還在影響著自己。“那家夥可是難對付的角色,他不賣很多人的帳,但剛巧,有最近幫他做了一件事情,他欠我個人情。”
“說吧,要讓我做什麼?”心裏莫名的泛起了絲殺意,生存者盯著這個麵惡的男人,他問道。
對方就像是一隻功於心計的蜘蛛一般那捏住了普通人的要害,他也很想聽一聽這家夥的目的之所在。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資料,橫天武道館裏那些的作息規律,武道狀況,越詳細越好。”
“就這些?”深吸了口氣,按捺住雷爾這具身體有些不安的內心,錢寧問道。大腦裏一個‘救她’的念頭在反複浮現著,讓他頓時有種心煩意亂的衝動。
“目前是這樣。”傑森說道,他朝著這個年輕人的方向走了幾步,繼續說道。
這家夥已徹底代入了角色,他看著黑暗中這個不知所措的少年,就像是在麵對自己平常那些剛收入手下的小弟一般吩咐著。“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
“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找你提問這方麵的問題,你都想辦法別說去,最少也要混淆一些措的東西進去。高利貸販子那邊,我會想辦法幫你通融一下,多寬限一些時間。”
“包括你這樣的,大哥嗎?”像是一時間找不出很恰當的形容詞,少年低著頭,目光閃爍地問著。那是關於自己心裏的某種猜測,低垂的右手也在這時被他暗暗地握緊。成拳。
“對,當然。”傑森斬釘截鐵道,回應的語氣裏倒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小頭目間街道管理的摩擦已經夠讓他頭疼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有可能晉升的機會還被別人橫插一腳。
隻是這個中年人沒發現,這個在他眼裏毫無威脅力的瘦弱少年又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了半步。低垂的頭,目露凶光。
“也就是說,沒有其他人知道你這次的行為對嗎。”低語著抬頭,錢寧說道。破綻。眼中也在對方回複出肯定的答複後,泛起了些許冷意。
並沒有人指使對嗎,也就是說,這個家夥的背後並沒有其他人。這人想通過自己達成某種可獲取的利益。
生存者的依靠著這些隻言片語串接著,像是得到最終把握最大的答案。八九不離十。錢寧想道。這種吃獨食的行為,他可是不知在末世裏見過多少了。
腳下的步伐無聲,他沉默地往前,在對方剛心生出一絲警覺之意時一拳砸了出去。
出拳,伸手打掉對方下意識想要拔槍的動作,力氣不大也不小。喘了一口氣。錢寧貼近這個中年混混,在躲過對方某個防禦性的陰招之後,側身,上揚。發出了聲沉重的悶響。
貼,靠。近乎類似橫練泰拳的爆發方式,他擊打著對方腋下的側腰,才學沒多久的爆裂拳發力技巧被他活學活用的甩了出來,剩餘動作裏更多卻是以往自己慣使得搏殺經驗。
狠招子使著,手頭裏的東西絲毫沒有多少拖泥帶水的意思。一個肘擊腹部外加撩陰,把這個發出一聲慘叫的男人放倒在了地上。
“你根本就不是雷爾,你是誰?”這是這個老混混心裏頭的第一反應。如此雷利而又狠辣的手段,絕非是一個常年在貧民區生活的懦弱少年能施展出來的。
倉皇地手腳並用,往後退挪了半個身位。傑森吃痛著叫著,此時兩人位置互換。“饒……饒命。啊!”
居高臨下,錢寧踩下對方不老實想要摸槍的手臂,平靜地打量幾眼麵前的這家夥。絲毫沒有回話的意思。
他看著對方,就像是在瞧著一個死人。毫不掩飾那赤-裸的殺意。腦海裏,他卻又在做著某項非常重要的決定。或者說,交易。
“我可以救她。”寂靜的巷道裏,錢寧自言自語地說道,言語間到讓還有些行駛生澀的手腳變得分外得心應手起來。“不過在此之後,這便就是我的身體。”
遍體生寒的話語卻讓這個中年男人無路可逃。
停在原地又給了企圖掙紮反抗的這人幾下,斷下手骨腳骨,隻過了十幾秒鍾,他便就感覺到腦子多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念頭來。
“可以。”
雷爾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弱了,但他卻還是打算完成這場交易。
蹲身雙手落在傑森發出慘叫的腦袋上,錢寧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雙手發力一扭一擰,便就讓這個幫派的小頭目在這條黑暗的巷道裏斷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