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簡單,至少在錢寧看來是這樣,一盤子土豆泥配著一小盤子豌豆,豆子間還有看得見的小肉塊。但這在一般人看來,卻已經好太多了。無論是與宗教食堂亦或是酒館的那些後廚剩菜。
並沒有見到其他人,這個地方顯得很空。錢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與那個教授自己泰鬥拳的大師兄布朗一起狼吞虎咽的把一大缽飯食給吃了個一幹二淨。
還算不錯,雖然隻有七八飽的樣子。坐在凳子上估摸了下自己剛剛吃過的飯量,他喝了口水。
迎著那個叫做菲奧娜的金發女孩有些鄙視的目光,錢寧低著頭,把桌上的碗筷簡單的碼放好,剛想要送上樓去處理,卻被這個女孩給叫住了。
“不用你了。”這個穿著武道練功服的女孩說道,她瞪了麵前的這個少年一眼,就仿佛在說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的打算。我是不會讓你有機可乘的。
“沒看出來,人那麼瘦,飯量倒不小。”蹬著樓梯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著,女孩氣鼓鼓地走了上去。
錢寧平靜地看了對方的背影一眼,到沒有想要多計較的意思。一切東西在自己當前有跡可循的目標麵前,都是虛的。更何況,武道館外的那塊牌匾後麵,也不知道時間什麼東西。
抬頭看了眼外麵的門口,他便就聽見了布朗的聲音。“雷爾,過來幫忙。”
“好。”聞言應了聲,錢寧自覺地拿著抹布與拖把,開始給武道館裏的一些地方清理了起來。
剩下的布朗在那裏仔細護養著武道館裏一些相對較為易消耗的器材。分工明確。
少年這邊忙活的很快,等到他把武道館裏的木質地板都拖了兩遍想上前去給幫護養器材的忙時,聽見了耳邊青年的聲音。
“不用。”布朗穿著武道服,仔細地檢查著身前那根木樁的幾道印子。“你先回去吧,等明天下午,我把剩餘的幾套動作教會給你。”
擺了擺手,示意錢寧可以走了,青年拿著一小件什麼工具,小心翼翼地對著那根木樁損壞處簡單處理著。像這種物什,如果真得做得好的,甚至能夠成為一個武道館鎮館之寶的存在。
半蹲著身子又對著一處地方塗刷著某種專門的漆料一會兒,布朗認真塗抹著,聽見背後從樓上下來的師妹終於又開了口。
“你真教他武學。”看著師兄與樓上父親一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菲奧娜忍不住問道,語氣當中頗為有幾分質疑的味道。
“不然呢?”這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應著,頭也不回的把自己手裏頭的事情忙活著,這才是他最真實的狀態,也是為什麼他能夠被在前站城內有些名氣的武館館主看中成為親傳弟子的原因之一。自有分寸。
“可萬一,那家夥是阿格雷……”
“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我不把武館的內門秘法告訴他,除非肉體達到極限,否則終究隻是一個厲害點的普通人而已。”布朗拿著刷子,低頭笑了笑說道。
這種方法也算是他們這些開武館的手段之一,除非是碰見有潛力有背景的學員,不然法不親傳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要知道,橫天武館的館主可是依靠這種方式拉攏了前站城內不少有些勢力人家的孩子。
要不是這一次他們得罪的勢力比較特殊,換做以往這種事情衝突一般都能輕鬆達成和解。
隻是這談話的兩人卻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人擁有係統這種東西。
從武道館裏走出來,天早已經黑了,錢寧抬頭看了看頭頂那塊吸引自己而來的匾額,心裏並不急著把上麵的東西弄下來。既然以後都能夠在這裏活動,倒也並不用急於一時。
沿著老路返回,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他往著來時的十字路口又走了幾步,拐進了另一條還算偏僻的路口。這是條近路,離貧民區要近得多。
“雷爾!”朝著這有些冷清的街道有走了幾百米的距離,一聲在安靜街道裏響起的聲音,頓時讓這個本還心生警惕的少年停下了腳步。誰在叫自己的名字。
往回頭看了兩眼,終於,在三三兩兩的行人中間,錢寧終於看到了是誰在叫自己這具軀體的名字,一個不認識,有些麵惡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