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床,我回憶起一切了,卻愈加後悔重新擁有曾經的記憶。
原來,我身上根本沒有愛情。
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以後都不會有了。
琪兒打來電話,說:“蘇雨醒了。”
或許應該見她一麵,我歎了口氣,放下電話。這時,段宗旗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宗瑞死了。
新傷加舊傷,雖然本來還有機會救治,但是,段宗瑞放棄了活的希望,他的一切都隨著那輛撞上他的車子永久的消失在我們眼前。
從今以後,我又少了一個朋友。
回到潮源城,電話裏向琪兒打了個招呼後,我打的來到醫院,現在,最放不下心的人隻有蘇雨了,不知道她的傷勢怎樣。
推開房門,一名少年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已經醒來的蘇雨,看到我,笑著點頭致意:“你就是駱飛羽吧?謝謝你救了蘇雨。”
蘇雨的表情有些奇怪,她看著我笑了笑,隻說了一句:“他是我的男朋友莫奕。”
我不想笑,也不想說話,我再也無法做作,我終將失去一切,沒有機會得到任何可以值得留戀的東西,值得留戀的人。曾經,是我對她不起,現在,她有了好的歸宿,我們之間,也就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我沒有打招呼,低著頭走了出去。隻要知道她的身體現在還好就行了,不是嗎?
琪兒和瑜琳躲在隔壁目送駱飛羽離開,等到他落寞的影子完全消失在走廊那端,才走入蘇雨的病房。
蘇雨笑道:“你們為什麼要裝作和他再沒有關係的樣子。”
瑜琳嘲弄的看著她,笑道:“你不也一樣嗎,哪兒來的假冒男朋友呀?”
莫奕聳了聳肩:“雖然是假的,但我確實挺喜歡蘇雨的,這個角色我挺喜歡扮演的。”
琪兒說道:“誰叫飛羽我們三個都喜歡的,當然要耍他一下,不過……”她故意斜視著莫奕,說道,“你現在在蘇雨心裏的地位很被動哦。”
莫奕裝作痛苦的點了點頭,承認自己很被動,三位美女一點也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起來。
“宗旗,如果我沒有猜錯,段宗瑞的事情不會是簡單的車禍。”我把自己當天看到那輛車子目標明確的撞向宗瑞的事情告訴他。
宗旗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知道,我已經讓人查出來了,是之前要殺他的那幫人。”
那幫人的身份已經查明,他們都是直接受納貝公司現任董事納巴指使的。納巴與段宗瑞之間的的仇恨,應該起源於宗瑞曾經插手的一起案件,使他幕後的一大筆肮髒資金被沒收,為了報仇,納巴暗中收買社會上的人專門對付段宗瑞。
“你打算怎麼對付他。”我忽然想起失憶後獲得“呐,貝兒獎”的時候,曾見過這幕後凶手,納巴。一個看上去搞笑古怪的老頭,一直以為他隻是一個喜歡造勢生財的商人,卻想不到,害死宗瑞的人竟會是他。
“我不管他是誰,殺我弟弟的結果隻有一個。”段宗旗的聲音複而冷淡,“就是被我殺死。”
我知道不可能勸得了他,事實上,如果能夠做得到,我也會這麼做。
段宗旗的行動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我,也包括他的家人。段父雖然也在調查段宗瑞事情的真相,但端著國家飯碗的他還不敢做出極端的事,宗旗無法一天一天的等待,所以決定一個人動手。
納巴知道段宗瑞父親的身份,所以做好了方方麵麵的防備,不讓對方在法律上麵找到破綻,但他沒有想到,法律上麵沒有破綻,他的生命卻因而消失得更快。
夜半。
郊區一座豪宅裏,納巴已經進入夢鄉,他的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明天,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個身份,永興商會的會長,它標致著納貝公司不僅在潮源城,也在永興市,站在了最後端,更多的金錢,以然不是夢想。
作為一個頭腦精明的生意人,沒有比金錢更值得關注的事情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地盤裏,忠心耿耿的門衛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先一步墮入地獄。
睡夢中的納巴忽然有些心悸,使得他在夢中醒來。眼睛在困意的驅使下睜開的速度極為緩慢,第一眼看見的,是緊閉美目,仍在酣睡中的一名二十剛出頭的少女,那是他對外宣稱新認的幹女兒,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他的手在溫暖的被窩裏移動,最後,指頭在幹女兒身上鼓起的地方捏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