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令儀喜道:“好,就跟他們玩一把。”
就連樊菂都麵帶喜色。
說幹就幹,耿聿又繼續在門前叫嚷,製造噪音掩護她們的聲音。
這屋子有兩麵大窗,一麵衝著前廊,那是萬萬不可打開的。另一麵就衝著後牆,打開看,數股冷風撲麵灌入。
樊菂小聲指窗下道:“就這裏。朝右手邊躲過去,看到一叢山茶轉左邊,那裏有個小小院落,一直空著。”
“不行。隻怕有人守著。依我的主意,往前堂躲。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雪芽嚴肅道。
月令儀拉著樊菂道:“這樣吧,樊姑娘,我們一路。”
“嗯。”
樊菂先翻窗爬下。她身材纖柔,自然可以擠在窗與牆之間,雙膝著地,踩著殘枝枯葉輕輕往右手邊爬去。等她在屋角張望,招手。
月令儀在雪芽幫助下翻窗而下,小心的四肢著地,跟在樊菂身後。
別看雪芽舊傷未全愈,又有新的腿傷,身手還是靈活的。她翻出窗後向耿聿打個手勢。耿聿收到,故意氣惱道:“媽的,黑徒會真沒人性,喊的小爺口幹舌燥,我且歇歇。”
他悄悄挪步最後一個翻出窗。然後輕輕掩上,跟在雪芽身後。
樊菂與月令儀先閃過山茶花叢,借著夜色的遮掩,避往前堂。因為不曉得這幫人是怎麼布防的,所以每一次都走的格外小心。
雪芽和耿聿距離她們不遠,張望著牆角樹梢這些一般人不太留意的地方。
“雪芽,咱們是不是可以兵分兩路啊。這樣,縱然暴露了,也不會讓人家一鍋端。”
“好是好,可是我不熟悉樊府呀。前堂怎麼走,不曉得。”
“你要去前堂做什麼?聽我的,皇爺身邊你挨不上的。那些家夥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我想,去找範大夫。”雪芽咬牙還是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耿聿瞪大眼,瞬忽明白,壓低聲音道:“你,你想把真相說出來?”
“嗯。就算打動不了他的心,到底會留下印象。這樣,小蓮姐姐她們就算失算,也會受到好點的待遇吧?”雪芽沉思。
耿聿無語良久,最後哀歎道:“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其實,耿聿,你大可不必。”
“我樂意。”
雪芽輕輕歎氣。看一眼黑黝黝的庭院,道:“去小蓮姐閨房。”
“啊,去她閨房作甚麼?”
“範大夫可能就在那裏。”
耿聿恍悟道:“哦?你是說範大夫有可能聞到藥味。然後前去打探,說不定發現樊姑娘培養的珍稀品種,所以就會有所感悟?”
“沒錯。範大夫到底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他必定也了解了一些小蓮姐姐的往事。這樊府藥味最濃的地方當屬小蓮姐的屋子吧?他不可能不聞到,也不可能不去一探究竟的。”
“言之有理。”耿聿點頭,然後問:“可是,怎麼走呢?”
“這黑咕隆咚的天,我也辯不出來,你鼻子靈,聞一聞。”雪芽捅捅他。
耿聿拿幽哀眼神白她一眼,然後就真的使勁嗅空氣中的風,害的他差點打噴嚏,幸好雪芽一把捂住他的嘴扯到一邊瞪他道:“忍回去!”
使勁揉揉鼻子,耿聿算是忍回去了。
“聞到沒有?”
“好像是那邊。”耿聿手一指左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