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姐，可不可以讓我見見範大夫？”
“今天不行。”
“那，那我就等在這裏，等皇爺府周歲晏畢，如何？”
小青看著她滿滿的祈求，硬起心腸道：“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幫你請示左大人。”
“啊，多謝小青姐。”
褐衣堂暗探辦事效率就是高，很快，左甚羿就出現了。
小青很自覺的躲出去，在馬車旁警戒著。
“樊姑娘，你有什麼事？”
樊菂抬抬眼皮看看他，絞著手指，小聲問：“左大人，八皇爺是不是有問題？”
左甚羿皺起眉頭。
“我不是關心他，我是擔心範大夫。”樊菂猛的抬眼，可憐楚楚道：“能不要牽連範大夫嗎？”
“呃？範大夫雖是你師父，可是……”左甚羿為難了一下道：“你放心，若真有什麼問題，我會保他無事。”
“謝謝。”樊菂喜極差點而泣。
左甚羿看看外麵，歎氣道：“樊姑娘，這個範大夫，是你什麼人？”
“啊？”樊菂乍然抬頭。
“你千方百計想拜他為師。我明白你一心學醫的決心，可是為什麼是他？你明知他是皇爺專用大夫，為什麼卻********想拜他？京城有名大夫多得是，非得是他嗎？”左甚羿目光如炬。
樊菂垂下眼眸，咬著下唇。
“如果我沒猜錯，你之所以肯搬家上京城，為了是範大夫吧？”左甚羿小聲試問。
樊菂驚慌抬眼，眼神如小鹿無辜。
“樊姑娘，你不妨對我直言相告。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幫你。”
樊菂幽幽歎氣道：“左大人，你都猜準了。不妨再猜一次。”
“好呀。”左甚羿微微一笑，眼光在她臉上流連片刻，最終遲疑道：“我真的什麼都可以猜嗎？”
“都可以。”樊菂覺得，都這時候了，也沒必要瞞下去。左甚羿是她能信任的人！
左甚羿瞅瞅她，摸摸下巴喃喃道：“範大夫出現在皇爺府是七八年前，不知來曆。就連我們褐衣堂都查不出他的來曆，聽他的口音倒是江南，而他的醫術嘛……因為是皇爺禦用，外人也不知到底高明在何處？嗯，沒有名氣的大夫，難道是鄉間自成一派？鄉間的話……”
樊菂與他目光一接，慌忙避開。
左甚羿繼續猜，臉上卻慢慢漾開驚訝：“鄉間？他姓範？範？樊……難道……”徹底停下來。
樊菂正視他。
“樊姑娘，請恕在下無禮。”左甚羿猶豫良久，小心得出結論：“莫非他是令尊？”
樊菂沒有作聲，隻是掩下眼瞼。
“真的是他？為什麼……”左甚羿臉上表情也豐富了。
樊菂的聲音細如蚊鳴，道：“當年，我爹是以采藥離家，我還記得我跟我娘送他在村口的一幕，誰知此後便再無音信。無意中還是從耿少爺口中得知京城皇爺府有一位範大夫知道離心草，知道解寒萼花霧之毒的唯有離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