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袁葳被刺傷,所幸發現及時,被緊急送往杏和館醫治。
當然,袁府的消停卻沒有停止。
首先,重點嫌疑人袁雪芽嚴令禁止出院門,由外院實戰經驗豐富的家丁把守看管著。這時節,也顧不是家丁不能入內院的規定了。
其次,米氏這次是真的病倒了!也不知是受驚過度還是慪氣所致,反正連夜去請禦醫診治,愣是沒有起色。
最後,就是袁韌把袁韜和袁韞叫到書房商討膽大逆天,無知無畏的袁雪芽的後續處理問題。
“大哥,報官吧?”袁韞簡潔幹脆。
雪芽罵她的話言猶在耳呢?她可忍不下那口惡氣。尤其是看到她如此膘悍的對抗長輩後,更是後背生涼。
“不行!家醜豈可外揚。”袁韜反對。
“二哥,這都已經不是家醜了。是殺人未遂呀!”
袁韜反問:“殺人?有證據嗎?大哥,你可是刑部主管刑案的能手,這事,依大哥一定是雪芽下的手嗎?”
“有動機有時間,有做案工具,她跑不脫。”袁韌沉聲道。
“不對吧!若是雪芽失手刺的阿葳,為什麼她身上沒沾到什麼血呢?還有,阿葳那個傷口看起來像是刀傷,不像是劍傷?”
袁韞撇嘴道:“喲,二哥,你啥時候學會驗傷那一套了。”
“這不近朱者赤嘛。大哥是管刑案的,我自然也懂點皮毛。”
袁韌沒作聲。
誠然,大家都曉得刺傷袁葳的除了袁雪芽外,沒有其他人。可是,以他多年為官經驗來看,真不好證據確鑿呢。
傷口在腹部,又深。那刺袁葳的人一定得在他正麵才對。若是站在正對麵,對方前襟是一定會被濺到血的。可是,袁雪芽衣服挺幹淨的。倒是有幾滴血染上。不過,當時混亂,四喜和紅杏又在亂打人,沾到別人的血也有可能的。
若不是袁雪芽,又還有誰呢?四喜和紅杏當時沒章法的亂掃一氣,袁韌護著袁茉也瞥見她們這兩個粗壯丫頭沒挨近袁葳呢。
混戰中大多是仆役等人,還都是米氏信得過的。不可能向袁葳暗下殺手才對?
“那頂撞長輩,忤逆家長,出口不遜也足夠她把牢底坐穿了!”袁韞話風一轉,狠聲道。
袁韜摸著下巴短須問:“大哥,為什麼今天又要打雪芽呢?無緣無故的就打罵她,再好脾氣也得跳腳吧?”
“嗬嗬,二哥。你真是消息閉塞呀。”袁韞輕冷說:“她幹的好事京城都傳遍了。”
“哦,到底什麼事?”袁韜還真是消息不靈通。
袁韞便把袁茉回來說在琳琅苑,袁雪芽的豐功偉績轉述一遍。末了道:“不但茉兒這麼說,就是米四小姐回去也說的一模一樣,這樣,大嫂才急急回府的。”
誰知,袁韜不以為然道:“阿韞呀,你這是有偏見在先呀!擺明了琳琅苑是個陷阱嘛。等著雪芽跳。她不但不跳,反而讓那一幫心術不正的小姐們自食苦果,有什麼不對嗎?你都說,她們還報官,秋大人都沒當場帶走雪芽,怎麼就一口咬定是雪芽的錯了。”
“咦喲,二哥,你怎麼回事呀?今天不對勁呀?處處幫雪芽說話。”袁韞歪歪頭,疑惑道。
袁韜幹咳一聲道:“你這叫什麼話呀。雪芽是咱們大侄女,當然茉兒也是。總得一碗水端平吧?你有道理我當然支持。可是,現在聽來,明顯是雪芽受委屈比較多嘛。倒是小韞,你一個做姑姑的,倒是要把大侄女往牢裏推呀。這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