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安靜的不同尋常!
中廳外,肅立著手執燒火棍做粗活的仆役。
臉色鐵青,陰沉著眼的袁韌背負雙手踱來踱去。而袁韞好整以暇的捧盞輕抿,超然世外。米氏眼神憤怒,手指擰絞著帕子,極為隱忍著。
袁茉一旁垂淚。袁茵和袁蔻無聲的左右伴著她安撫。
靜的沒人敢咳嗽,是以,歡笑的聲音灌進來,顯得格外刺耳。
“爹爹。咦?米夫人回來了?”雪芽輕巧的進堂,微微向長輩施禮。
“跪下!”袁韌不容分說暴喝道。
袁雪芽茫然不解,左右看看,好像在找是誰惹怒袁韌的呢?
直到袁韌冰冷的眼神直直瞪著她,才大驚失色,指自己:“我?爹,為什麼要跪下?”
“還敢頂嘴!”袁韌氣不打一處來,巴掌就扇去。
袁雪芽才不管什麼三綱五常呢,照樣躲的利索,堪堪避過扇風後,也斂正容色,淡淡道:“再打我還手了。”
“你敢?”袁韌震駭了。
“不問原由,不分場合,當著這群臭三八的麵,你不給我麵子,我就敢給自衛。”雪芽說的很清楚無誤。
袁韞斜眼笑說:“喲,雪芽,沒人教你忤逆長輩可是要坐牢的嗎?”
“沒有。沒爹沒娘的孩子,哪個教呀?”雪芽翻她一個白眼。
袁韌怒氣衝衝指她道:“打的就是你這個沒人管教,無法無天不知禮數的丫頭!現在,我就教你怎麼聽話!”
說著,衝仆婦道:“愣著幹什麼,給我先捆起來,丟到祖宗牌位前跪三天。”
“是,老爺!”
雪芽抄起桌上花瓶茶壺就砸,還狠狠威脅道:“誰敢上前,打死活該!”
倒有米氏心腹仆婦不信邪,早就想收拾這野丫頭為米夫人,袁茉小姐出氣了。照樣衝在最前沿。雪芽也不手軟,掏出玲瓏春水當胸就狠狠刺一劍,然後怕血濺到身上,滑步到側邊。
“啊!”劍挑出頭鳥,那仆婦當時就慘嚎一聲抱肚子打滾流血。
“快,快拿紗布來止血。”
“快請大夫啊!”
袁韞驚呆了,定定望著拿起桌布拭血的雪芽,見鬼似的。
“姑母不用這麼驚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回去。”雪芽笑的輕淡道:“我不惹事。但有人想搞我,我絕不手軟。”
“孽障孽障啊!”袁韌唉歎道:“你,你這是要把袁府逼到死胡同呀!”
“哼!袁府逼我在先,好端端的憑什麼我得下跪給這幾個臭女人?憑什麼要捆我到祖宗牌位前?十五年前的把戲還在演呀?虧不虧心呀。米填房,還有袁韞,你這個幫凶。要我說,你才是克星,克夫相的克星。”雪芽氣的爆粗口。
米氏和袁韞感到深深的寒意,齊齊起身怒目對她。
“賣通一個姑子,說我克親?克你媽的頭呀!我若克親,你們幾位怎麼還不死呢?怎麼還沒被克死呢?我娘都讓你一個小三米填房逼死,一個不足歲的小孩還不放過,去你媽的,一幫渣男賤貨!”雪芽越說越激動。
“閉嘴!”袁韌怒發衝冠,抓起桌上杯子砸過去道:“你這胡言亂語的死丫頭,給我滾!”
雪芽歪頭閃過,冷笑道:“先把賬算清,不用你趕,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