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我聽王老板說過，今年不打算回老家團圓。”月令儀緩緩搖頭。
袁雪芽想了想，問：“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沉河的是王老板嗎？”
“看這個。”月令儀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折疊成方形。
雪芽接過掃一眼，沒寫多少字。大意是王老板表示自己被人跟蹤了，感覺有人在暗處監視他，很擔憂人身安全，心裏忐忑不安。
“這，好像沒什麼說服力吧？頂多解釋他可能得罪人了，有人對他不利。”
“再看這個。”月令儀又遞上一張小便條。
字跡比剛才那條零亂草率得多。短短寫著：“感到殺氣！若三日不露麵，幫我報官。”
沒有落款，便條也不是紙張很好的那種。
雪芽抬眼問：“你多久沒見過他？”
“十天。最後一次見他是十天前。我記得，他來一線牽，神色不安，欲言又止的。可惜，我沒在意。”月令儀頗為惱火。
“那你沒報官？”
月令儀定定望著她道：“雪芽，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現代社會，遇到這樣的事警察未必會管，何況華國呢？我若把這兩封信交給官衙當王老板遇難證據，你說，官差會不會把我打出來？”
“嗯，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雪芽認同。
確實不好辦。報官吧？杏和館的說王動早就回老家過大年去了。若是王老板家鄉隔的遠，這一來一去的大半月。若人真沒在還好辦，若人真的回家了，月老板就是謊報軍情了吧？給官衙添亂，官差隻怕也饒不了他。
不報官吧？朋友之義說不過去，但月令儀又能怎麼辦？除了幹著急外。
“三天後，他果真沒露麵，我就去他寓所看望。”月令儀接著說：“沒想到，房東也說他搬行李回老家了。”
“房東也這樣說？”雪芽抿了下嘴問：“是他親口跟房東說的嗎？”
“不是。杏和館的人對房東說的。”
雪芽在窗台屈膝支肘沉吟好久又問：“那你後來怎麼辦？”
“後來，我也去杏和館問過。口徑一致說他回老家過大年了。他常年待在醫館，也沒別的朋友。我，我實在不知怎麼辦？”月令儀搓手歎氣道：“他是位風趣幽默的長者，對我很照顧。把我當晚輩一樣的看待，平時也無話不談，算得上忘年交了吧。”
雪芽眨眼表示理解。
“對了，你有沒有向左長史黑大人求助？”
月令儀淡淡笑說：“這種私事怎麼勞動黑大人？何況，就算黑大人肯信我的話，無非也是報官當失蹤人口處理。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你怎麼一聽說泉河撈出屍首，就認定是王老板呢？”
月令儀短歎一聲道：“最近這兩天，心神很不安寧，還做惡夢。”看一眼瞪大眼的雪芽，苦笑說：“夢到，王老板渾身水淋淋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嗯，再加上女人的直覺，所以……”
“了解。”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可怕的正確。
五官有五感，但現代社會人人都相信存在第六感。這種不可思議的現像科學也解釋不清，一直成為未解的千古謎團。但，女人的直覺似乎更淩駕第六感之上。
她們在一些事物上表現出來的未卜先知，令世人驚歎！比如……還是不比，打住吧，歪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