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街十號。
離著杏和館隻有一條街,從王動老板典住的寓所俯看窗外,隔著古杉樹隱約可見街上行人。
寓公很熱情的打開王老板曾經居住的房間,笑說:“自王老板搬走後,一直空著。你們來的是時候。明兒就典租出去了。”
望著一屋子空蕩蕩,月令儀呼吸難受,走到窗邊順氣。
雪芽卻奇怪問:“是搬走嗎?不是聽說王老板回家過年而已。怎麼就轉租別人呢?”
寓公搓手苦笑道:“是,王老板臨走時,也沒提搬家的事。隻不過,五天前,杏和館的人來搬他的行李,說為他典租了一處大宅子。”
“什麼?五天前,杏和館把王老板的行李都走了?”月令儀大吃一驚。
寓公攤手指空屋道:“搬空了。所有王老板的行李家什都搬走了。”
“那,知道王老板新宅院在何處嗎?”
“我多嘴問了一句。杏和館的人沒回。”
月令儀與雪芽對視一眼,俱很震驚。
“請問最後一個問題,帶走搬行李的是杏和館的哪位?”
寓公略感奇怪歪頭瞟瞟她。隻不過是個好奇的年少小姐,遂回道:“黑公子。”
出了寓所,月令儀憂心忡忡歎氣道:“這事,絕對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隻怕還是還藏著大陰謀呢。”雪芽語出驚人。
月令儀緊張問:“你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問題嗎?”
“唉!”雪芽望天歎氣道:“兩點。第一,很可能王老板遇到不測了。第二,幸好你沒有向黑長史求助。”
月令儀若有所思道:“你是說,這個接替的黑公子說不定參與其中,而黑公子是黑長史的侄兒,那麼……”
“那麼推算,杏和館及八皇府之間存在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勾當,而王老板不肯同流合汙,所以八成遭到毒手了。你忍住沒向助你創業成功的黑峰求助是無比正確的!”
“現在該怎麼辦?”
雪芽看看天色,又左顧右盼,小聲拉她道:“天色不早,我明天陪你去衙門認屍,先親眼確認身份再做計較。而現在,當務之急,你得保持冷靜。我懷疑這條街有很大問題。”
月令儀提上一口氣,小聲問:“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嗎?”
“我現在直覺不出來。但是,你想想看,這條街跟杏和館一街之隔,王老板說有人在跟蹤他,監視他,要殺他……難道大多數不就是發生在他上下班的這條街巷嗎?”
“嗯,分析的有道理。不愧是警察世家!”月令儀悄悄向她豎了豎大拇指。
雪芽忽然變成嬉皮笑臉,說:“我跟王動非親非故的,全都是看在你麵子才這麼熱心幫忙的。”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了解蛋糕怎麼做成的?”月令儀一言道破她的小九九。
“嘿嘿。”雪芽臉皮厚,訕笑兩聲道:“你的不傳秘方我不想知道。我也沒打算開蛋糕鋪經商發財。我就是……呃,以後吧,能不能再幫我做幾個?”
月令儀好笑又好氣斜勾著她道:“你這家夥算盤打得夠精呀!隻要你幫我這個大忙,我隨時願意化身糕點師,滿足你的口福!”
“OK,成交!”雪芽伸出手掌。
月令儀握緊晃了兩下,相視泯笑。
“袁雪芽!”平空冒出一聲憤喝。
街巷口大踏步走過來怒氣衝衝的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