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瞧仔細沒有?死者是誰呀?”
“瞧了一眼,沒認出來。都腫得變形了,估計他娘老子也未必認得出來。”
“哪穿啥衣服呢?”
“嗯,衣服我倒沒仔細瞧。”
“那你小子到底瞧見什麼呢?”
“我瞧見那死鬼腰上綁著繩子……”
“喲,為啥呀?上吊死不是繩子在脖子頭嗎?”
“你個文盲!腰上綁繩子表示是繩子另一頭墜著石頭呀什麼特別沉的家什。”
雪芽聽了一凜:謀殺!
這裏聽到官差舞著佩刀開路,嚷:“讓開,讓開!”
人群忽喇喇潮水般讓開一條道。
兩官差抬著一架簡易板架,上麵覆蓋的白布下碼出老高的球狀人形。一隻泡的發腫的手腕從白布下掉出來,驚嚇的圍觀閑人又各各退後。
雪芽不動,正好就到了前排。不過,白布雖一顫一顫的,始終沒掉下來,完全不知死者是誰。
後頭緊跟著的官差手裏捧著一捆麻繩,麵無表情的走過。
撈尋工作很快就結束了!看官差的表情,似乎沒在河裏找到更多的證據。
這條江比較偏僻,岸那邊是樺樹林,偶有流浪漢什麼的搭蓬歇宿,一般人很少涉足。而靠近圍觀閑人的岸邊,幾條青石板斜坡上去才是人煙處。
斜坡呈六十度坡度,十級台階青苔遍布,路板稀爛,顯示出少不被關注。
雪芽暗暗點頭:不錯,真是一個殺人拋屍的理想地方。
“小姐,你看那邊。”四喜悄悄捅捅雪芽,手指向左斜角方向道:“那個人怪怪的!”
順著四喜手指方向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三三兩兩議論著散去的圍觀者。而在這群散離的人們中,有一個穿黑袍的反向移步,難怪招得四喜注意。
“也許,他家就在那個方向呢?”雪芽瞅半晌,除了此人身材頗高壯,裹著一身黑袍外沒啥特別。
朝那邊相反方向的倒也有幾個散閑人,沒走多遠,基本都邁步斜坡而上。
隻有那個黑袍人越走越快,一直朝前,頭也不回。很快就在坡盡頭一拐身影消失不見了。
“走,跟上去。”雪芽抿抿嘴角。
四喜微驚問:“咦?小姐,沒問題吧?怎麼又要跟上去瞧呢?”
“誰瞧他呀?我是好奇那路盡頭到底通向哪裏。”雪芽喜咧嘴道:“走,熟悉大街小巷去!”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四喜直搖頭。
沿著岸堤路盡頭是水麵拐彎處,江麵陡然一窄,不過,沒有前路。
倒是邊上有一道青石板斜道延伸向上。
沿青石板路拾級而上,豁然是一片荒地。雜草叢生有半人高,不時竄出兩隻髒兮兮的野狗對著她們吠。淺淺的踩出一條草徑後是條三岔巷路。
“這裏哪裏?”雪芽心裏盤算了下。
杏和館在北,最起碼隔了數道巷子,這條道完全陌生。
慘了,迷路了!
“小姐,走哪條道?”
擺在眼前的三條岔路毫無特色也沒什麼亮點,統一看去都破爛髒舊,汙水橫流,充斥著一股洗不淨的黴腐敗味。
“老法子。”雪芽歎氣:“你倆猜拳決定!”
放在當下環境,卻是個消極又悲觀認命的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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