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眼裏的甘苦,嚐到自己嘴裏又是另外一個味兒,費盡艱難,終成眷屬,往後都是甜的。
當晚喜宴,新郎官被自家的兄弟、侄子灌完一遍,又被舅家再灌,好不可憐。眼看他們都齊齊拿了酒過來,蕭可錚欲哭無淚,可巧天公作美,下起了嘩嘩大雨。
“再不走,雨勢更大。”他狠心不留客人避雨,凡是能走動的,都趕了出去。
然後興致盎然地回新房陪自己的娘子,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焉容能與他有正兒八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著紅正裝嫁過來,二人都以為身在夢中。
“酒過量,不宜內。”焉容起身為他解了衣袍,溫聲提醒。這是祖輩的訓誡,酒後房|事,很傷身的。
他卻耍起了無賴,死死抱著她不肯撒手,這般嬌豔模樣,再難見著。“不礙,洞房花燭夜,一輩子隻放浪這一回。”
“隻這一回?”她略帶懷疑。
“嗯,一回。”
好罷,禁不起他要得多了,這是可以滿足的,當即勸了:“先沐浴吧,水溫漸涼。”
“好。”醉酒後的蕭爺顯得很好商量,乖乖脫了衣服進了浴桶,洗到一半,焉容站到一旁看他,怎麼沒個動靜,眼睛也閉上了,難道是睡在裏麵?這可怎麼好呀,他這麼結實,自己可沒有那個本事把他撈出來,隻好先用毛巾給他擦了上身的水,下|身也不能這麼冰著吧……
焉容想了個很蠢的主意,就是先用瓢子把桶裏麵的水舀出來,再、再……他醒了,眼眸裏一篇清亮,幽深得像個漩渦,似要把她吸進去。“你是要做什麼?”
“把水舀幹淨,再把桶踢翻,你就出來了……”
“……”他一邁腿,毫不費力地出了浴桶,長臂一伸將她旋到身下,把她扯到床上去,享用這一輩子一回兒的福利。
因是喝了酒,他反應不怎麼敏感,焉容隻覺得體內嵌著那軟硬適中的那物,似是不知疲倦般往裏鑽,完全沒有交貨的征兆,被他折磨得聲音都有些啞,頭昏沉得很,隻好紅著臉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壞了?”
“你再說一遍?”
“哎、、、、、”簡直是自討苦吃,她覺得他到了最後甚至帶了惡作劇的心思,明知她所需已夠,他還得要這番極樂在她身上更長久一些,又用手掌按了她的小腹。
隻覺熱流翻湧,神經像是被切斷了腳一般往上縮,又猛地釋放開來,如此反複,幾乎讓她昏迷過去,想要排解又排解不了,想要忍又忍不下,她不可抑止地哭了起來。
從未哭得這麼厲害,他帶給她的,不僅僅是這一瞬間身體上的釋放,更是長久以來心靈的安然落定。很多年了,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快樂,她被太多的東西牽製,直到如今才算徹底解脫。
他摟著她變得紅燙的身子,百般哄著讓著,卻止不住她的哭,反倒是越勸勢頭越大,最後任由她哭累了,在自己懷裏安然入睡。
往後幾日,他再也不敢碰她,心中有愧。直到第三天,古代女子嫁後的第三天,俗稱“過三朝”,依照習俗要下廚房做菜。
“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嚐。”她既沒有婆婆,也沒有小姑,但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都來了,還有他們各自的子女,她總不至於一直不下廚吧?總有那麼一兩回意思意思,往後再由仆人做飯。
她不懂這一家子的口味,看蕭可錚正與自家兩位兄長聊起天來,便把他叫到廚房打下手。兩位兄長見他無奈,相對笑起。
他摸摸鼻尖,跟隨著到了廚房,她見再無旁人,一把將門帶上,把他推到牆角裏,親吻如密雨撲天蓋地而來。
冷不防她會這樣!二人的性別確定沒有反過來麼!他雖詫異,卻樂在其中,有妻如此,人生怎會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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