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洞冒著衝天的黑煙,四周散落著來不及跑得幾個人的殘缺不全的屍體,跑掉的,卻也被熱浪灼的昏迷了過去。

何藝明趴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毫無聲息。

鄭遠生把那個手下的屍體從自己身上拿掉,找到他的頭和另一條腿,勉強拚湊到一起,而後在何藝明的身體前俯下-身,“老何!”

醫療隊過來的時候何藝明才轉醒,看到鄭遠生雖滿身血汙,身體倒是很完好,便放心地笑了笑,而後就又昏了過去。

幸而第二天大批的特種兵和醫療隊伍就趕到了,何藝明被擔架抬著,提前送回國做手術。

鄭遠生留下來善後。交接接下來的工作,收拾戰士的遺骸。這殘缺不全的屍體隻能當場火化。

一周之後,鄭遠生才動身回國,和十幾個骨灰盒一起。

在南非的這一段時間,他一直沒有聯係夏清原。夏清原發來的信息他也看到了,卻沒有回。

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國內的後事他已悄悄安排好,他還是想讓夏清原好好活著。

感情方麵他向來自私的很,當然不會希望夏清原把自己忘得一幹二淨,看似是想讓夏清原無牽掛,實際上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了讓夏清原能夠不忘記他,自己采取了什麼樣卑鄙的手段。

鄭遠生不在的這一段時間夏清原很少回家,幾乎是每天都在外麵奔波。

兩周以來,他整個人像是都被掏空了,內心破了一個大洞,呼啦啦漏著冷風。每到夜晚,這寒風就吹得更是冷冽。

終於,專輯宣傳接近尾聲了,他一身疲憊地往家趕。

靠在頸枕上的時候他還在漫無邊際地想,那個地方,沒有鄭遠生在的話,真的可以稱作為“家”嗎?

下了車,就發現別墅裏一片燈火通明,管家竟然沒有出來迎接。

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玄關處鄭遠生的拖鞋不見了。

他盯著擺在鞋架上的那雙男人的皮鞋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被一聲男人的低咳驚醒過來。

鄭遠生手插口袋站在他跟前兒,嘴角帶著笑意,眸色晦暗。

那一瞬間他幾乎手腳發軟,失去了任何反應能力,莫名其妙的眼淚迅速蓄滿眼眶,緊接著便一顆一顆往下掉,他卻緊閉著嘴巴,沒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鄭遠生眉頭皺了起來,大步走過來,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啞聲問,“想沒想我。”心髒疼得幾乎難以忍受。

夏清原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鬆,緊緊抱著他的腰,腦袋抵在他胸口,卻不說話。

鄭遠生重重揉他的背,貪婪地深深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管家和下人們都識趣的回避了。

兩人這樣抱了好一會兒,夏清原推開他,說,“我去洗澡。”

洗著洗著就睡著了,連續奔波勞累了兩周,現在神經猛然放鬆下來,又被熱氣熏蒸著,意識難免模糊了。

鄭遠生推門進來,幹脆脫|光了和他一起洗。

夏清原很快被火熱的觸感刺激地醒了過來。兩周以來那焦灼的渴望終於徹底爆發出來,這劇烈的噴發讓他整個人都被灼傷了似的,心髒泛起一陣劇烈的疼痛。

鄭遠生像要毀滅他似的,近乎暴虐地咬他貫穿他,重重揉捏他全身的皮膚。

對對方焦灼的渴求幾乎把兩人的意識和身體都灼燒殆盡,瘋狂地互相占有互相索取。

夏清原不受控製地哭出來,鄭遠生心裏湧出一股暴虐的施虐快感和瘋狂晦暗的心疼憐惜,他一邊心疼地吻他,一邊重重地貫穿他,咬著他的耳朵逼問,“舒服嗎?嗯?”

夏清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著說不出來話。

鄭遠生抱緊了他的身體,心裏那種焦灼的痛感和幾乎滿溢出來的愛意和疼惜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那股幾乎毀滅的愛意和生理的巨大快感促使他在身下的人身上撒野,夏清原哭泣的模樣卻讓他的心揪著疼,這疼阻止了他的暴虐,而發泄不出來的焦灼心情卻讓他更加倍受煎熬。於是這種感覺就這樣循環往複,一場性|事搞得像是在自殺。

也是從這天起,鄭遠生變了。

他身上那種流氓氣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穩的內斂。這種內斂混合著他身上那種強烈的雄性氣息,在沉穩儒雅的外衣下,散發著幾乎讓人眩暈的吸引力。

夏清原每每望著他,都覺得雙腿止不住地發軟。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好好地更新就沒有留言.......斷更的話好歹有一個........這是逼我斷更的節奏....【沒留言就沒動力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