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生一邊看文件,頭也不抬地說,“我先去等他。”
夏清原住的是一個小套間,鄭遠生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打開衣櫃看了看夏清原穿過的衣服,又把夏清原戴過的手表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何藝明站在一旁看他閑不住地轉來轉去,忍不住說,“您歇會兒吧,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惡戰。”
鄭遠生頭也不抬地翻看手表,笑道,“我精神得很。”
他確實有著異於常人的精力,連續兩三天不睡,頭腦也清醒的可怕。
門外有腳步聲,何藝明說,“應該是夏先生回來了。”
鄭遠生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撣了撣袖口,又整理了一下西服。何藝明把他這一切看在眼裏,直搖頭歎息。
夏清原先看到的卻是何藝明,怔了一下,道,“您怎麼來了?”問完這句話才看到裏麵的鄭遠生。
鄭遠生整理好衣服很精神地等著看夏清原驚喜的眼神,等來的卻是夏清原壓根兒沒注意到他,倒和何藝明打起招呼來了。那心情就像是得了滿分興衝衝獻寶來了,卻被徹徹底底地忽視了一樣,空落落的。
他咳了咳。
夏清原眼神變了變,看著他,說,“這麼快就到了?”
鄭遠生揮手示意何藝明和秦城出去,兩人都心領神會,門合上之後,鄭遠生把手腕上的手表摘掉,嗯了一聲。
夏清原伸手解扣子,說,“我先洗個澡。”
鄭遠生說,好。
夏清原把西服外套扔在外麵,把浴簾拉下來,進去關上門。
鄭遠生目光如炬地盯著浴室門看了好一會兒,而後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他正全神貫注和自己下半身的欲-望作鬥爭,“呼啦”一聲浴室門開了,夏清原**地探出赤|裸的上半身,一手扶著門框,臉色紅紅的,小聲地說,“你不進來嗎?”
鄭遠生腦子裏瞬間“轟”的一聲,理智全無。
鄭遠生發起情來簡直是個野獸,更何況兩人已經將近一周沒見麵,夏清原感覺嘴唇都要被他咬出血了,他粗糙的手心所到之處皆燃起火熱欲-望。
夏清原天性害羞,比較習慣的是臥室裏的歡|愛,浴室裏霧氣朦朧中赤|裸的軀體對他來說太過刺激了。鄭遠生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從背後進入,夏清原羞恥地抬不起頭來。好在不大一會兒,鄭遠生就把他翻了過來。雖然後背式對他來說很爽,但看不到夏清原的臉,他心裏焦躁得幾乎要爆炸。
最後夏清原被抱到床上,閉上眼睛就抱著鄭遠生的腰不撒手了。
鄭遠生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要多運動啊,這麼下去怎麼行。”
夏清原嘟囔,“沒時間啊。”
鄭遠生扳正他的臉,“那就少接點通告,這麼辛苦做什麼。”
夏清原勉強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沒說話。
鄭遠生親他的臉,“聽到沒有。”
夏清原模糊地哼哼。鄭遠生摸著他的耳朵,笑道,“怎麼像個小孩兒似的。”夏清原裝聽不見。
鄭遠生撓他癢癢,夏清原像條魚似的撲騰著躲他的手,鄭遠生笑著壓住他,撐著身體居高臨下盯視他的臉。
夏清原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睜開眼,伸手去捂他的臉,說,“別看我。”
鄭遠生親他的手心,夏清原觸電似的縮回來。鄭遠生箍住他的腰,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夏清原臉紅紅的,耍賴似的看他,“幹嘛。”
鄭遠生卻沒說話,又壓著他親了好一會兒。
終於歇下來,夏清原想著終於可以睡了,剛閉上眼睛,就聽鄭遠生說,“原原啊。”
夏清原聽出他聲音啞的不正常,卻沒睜眼,“幹嘛。”
鄭遠生笑著蹭蹭他的脖子,似是開玩笑一般,“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想我啊?”
聽到那個“死”字,夏清原腦袋裏“轟”的一聲,身體驀地繃緊了,再開口聲音都變了調,“胡說什麼!”
若是鄭遠生隻是一個普通商人,那他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他知道鄭遠生的身份特殊,現在正是風雨來臨之際,他深知這個時候他會有多危險。
鄭遠生沉默一會兒,而後啞聲說,“....假設一下。”
夏清原翻過身不看他,冷聲說,“死就死吧,我才不管。”
鄭遠生沉默半晌,而後喔了一聲,不再說話,卻抱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