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半天沒說話,雲初白語帶笑意,聲音悠揚:“怎麼,被爺說中了?”
慕容楚騰地收回了心神,“我說爺啊,你能不自戀嗎?你是大老虎,我是小肥兔,小肥兔中意了大老虎?這不找死嗎?”
跨物種的禁忌,再加上跨時空的代溝,她戀上他的可能性簡直比她再穿越一回還小。
她暗地一嗤,把自己心裏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通通趕得遠遠的。
隻不過,此時的她並不知道,戀不戀,中不中意這個事兒,從來就和那些雜七雜八的沒有關係,那隻是兩個靈魂的互相吸引,是相濡以沫的慰藉,更是朝夕而生的情意,無關乎身份地位,無關乎年齡種族,甚至無關乎性別。
半晌,輕微的一聲“啪”,雲初白沒和她在“中不中意”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這裏也要爺幫你?”
“噝,你輕點兒!”從馬上摔下來,身體上最重的著力點就是這裏,被他這麼一拍,慕容楚覺得鑽心的疼。
雲初白冷哼了聲,撩袍起身。
顧不得疼痛,慕容楚忙忙抬起了頭,“這就要走了?”
白天再一次險些喪命,這會子,她心裏沒著沒落的,身邊有隻阿貓阿狗的陪著,總歸心安些。
他腳步一頓,淺笑著望她,“阿楚可是舍不得爺?”
她撩了撩頭發,嘴硬,“嘁,誰舍不得了?”
雲初白輕聲一笑,隻是走到門邊,在她的臉盆裏洗了洗手,“阿楚安心,爺記得,今兒爺召了你侍寢,爺若是走了,豈非讓你空閨寂寞?”
雖然他的嘴仍是賤的欠扁,可慕容楚的心裏卻升起了一股無緣由地歡喜,不過輸人不輸陣,她趕忙斂住了那絲浮蕩在嘴角的笑意,“嘁,就知道唬人,誰怕你似的!”
她向來崇尚簡潔高效,趁著雲初白背過身的空,她飛快地褪下小褲,蘸著玉露膏,隨便地往屁股上一糊,又三下兩下地往胳膊腿兒上一抹,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衣裳,窩在了錦被裏,“妥了!關燈!睡覺!”
早知她粗枝大葉,雲初白挑了挑眉,優雅地坐上榻沿,把她的胳膊從被子裏拽了出來,那細白胳膊上一團一團沒有勻開的白色藥膏讓他忍不住輕歎:“你這丫頭,除了爺,是沒人願意要了!”
說著,他指腹輕輕觸上她的肌膚,幫她細細地推開藥膏。
慕容楚“嘁”了聲,“爺,你還真別說,你那二哥鐵了心要娶我,他還說要求你父皇賜婚呢!”
他這手勁不輕不重,正好緩解了藥膏將將塗上時的灼痛,慕容楚舒坦得直想睡過去。
冷哼了聲,他幹脆又卷起她的褲腿,仔細地在她小腿上塗抹起來。
可細細一瞧,她膝蓋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而且那些青紫竟是一路向上延伸。
雲初白眸色一沉,手猛然往她的褲腰一按,“脫了。”
腦袋裏的瞌睡蟲陡然飛走了大半,慕容楚傻住了。
脫……脫褲子?
難道她驕傲自大,看錯了人,這小雛兒果真要讓她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