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給我一個桃,我也得還人一個李,見他服侍的這樣好,慕容楚想起了那晚澡盆裏的事兒,便投桃報李似的問:“爺,你‘抽筋’的老毛病好了?”
雲初白斜她一眼,“你倒是挺關心爺!”
“那是,那是,我都要給你侍寢了,不關心你關心誰啊!”她樂嗬嗬地把話題繞了回去。
這回,許是惱羞成怒了,那貨陰陽怪氣道:“哼!你個臭丫頭沒長爪子嗎?自己塗!”
重紫寬袖飛揚,他把一隻青花瓷小藥瓶扔到了她枕邊。
暗暗一笑,慕容楚舒舒坦坦地攤在榻上,要死不死地說:“爺啊,我哪夠得著自己的脊梁骨啊?你請你請啊,我的小皮子還等著你的玉露膏呢!”
“哼,這可是你讓爺揉的!”那貨又在她背上揉按了起來,隻不過手上的力氣明顯大了不少。
慕容楚受不了了,“噝,疼疼疼!你謀殺啊你!”
她殺豬似的大呼小叫,而那貨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而是猛地拽起她腮幫子,“喊甚!沒的讓人以為爺強了你!”
被他拽了腮幫子,慕容楚說不出話來,隻能瞪圓了眼,“嗚嗚嗚……”
你個丫丫個呸的小賤人!
老子問候你八輩祖宗!
慕容楚氣得張牙舞爪,而雲初白卻輕聲一笑,“臭丫頭,讓你嚐嚐爺的厲害!”
他忽然收手,寬袖一拂,掌風直探她背心。
慕容楚隻覺背心一熱,似有一股內力如輕風般繚繞在肌膚之上,玉露膏灼人的痛感似是更甚,可也不過片刻,便隻剩下那股涼颼颼的舒爽。
慕容楚很是知情識趣兒,你說人家為了給她療傷,內力都用上了,她如果再生氣可不是不地道了?
可不生氣,卻不代表不會得寸進尺,慕容楚嘻嘻笑道:“爺啊,放眼整個大周朝,也就我一個姑娘敢讓你推背了,你就知足吧!”
冷哼了聲,雲初白泄力收手,接著優雅地理了理袍袖,在她的肩頸處捏了起來。
一時之間,寬大的帳篷寂寂然無聲息。
他側身坐在榻沿上,慕容楚側著頭,正巧瞧得見他繡紋精致繁複的袍角。
輕聲一歎,她偷偷捏了下他的腿,“還疼嗎?”
鳳眸微地一眯,雲初白一把拍開她的手,“當然疼!”
慕容楚心裏一緊,“你……”
可他狠狠在她腰肉上掐了一把,“你手勁大的不像姑娘家,能不疼嗎?”
鬆了口氣,慕容楚沒和他鬥嘴,而是頗帶著些憐惜地道:“不疼了就好,那天,你那可憐見兒的小模樣,瞧得人心裏直發酸。”
這回,她沒嘻嘻哈哈,說的是實在的心裏話。
長長的睫羽微不可察地一顫,雲初白幫她揉著肩,若無其事地笑道:“阿楚,你不會中意爺了吧?”
一聽這話,慕容楚的心湖微起波瀾,中意不中意這個事兒她還真沒想過,不過,老祖宗們在總結戀愛經驗的時候,曾總結出了這麼一條:日久生情。
一想到這個詞兒,她心裏那點子小波瀾差點成了滔天巨浪,不管她現在中不中意,可這貨生得美,又會刷存在感,日子久了,說不準她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