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聲,雲初白猛地揚手,“鐺!”薄刃飛出,繡春刀當胸穿過,將一個山匪釘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鮮紅的血滴答滴答地染紅了棕色的樹皮。
“喂!神經病啊!”慕容楚狠狠捶他胸口,“沒了武器還打什麼勁啊!”
沒想到,雲初白那貨輕飄飄來了句:“爺餓了。”
戰況激烈,慕容楚的一腔熱血正“滋啦滋啦”地沸騰,他一句“餓了”就要撂挑子?真是個任性的貨!
隻聽那貨揚聲召喚:“旺財!來福!”
“是,爺!”
旺財來福前頭開路,雲初白猛地一夾馬腹,馬兒撒開了蹄子,嗖嗖地衝出了包圍圈。
“兄弟們!追!”那大胡子的匪頭子見狀,高聲吆喝了一嗓子,縱馬跟上。
慕容楚猛地抬頭看向緊貼自己的這個男子,擒賊先擒王,原來這貨是要以身為餌,引大胡子出來?
跑出半裏地,充滿血腥味的空氣裏驀然傳來雲初白輕柔的聲音:“阿楚,抱緊了!”
反身,彎弓,搭箭,雲初白一番動作行雲般順暢,蒼鬆般剛勁,似乎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雄性荷爾蒙,看得慕容楚意醉神迷。
“嗖——”箭羽飛出。
“啊——”大胡子慘叫一聲,捂著肩膀從馬上栽了下去。
“哇——”來福彎腰一撈,大胡子驚叫一聲,被橫撂在了馬背上。
“咻——”
骨哨聲又響,“收!”
瞬間猛烈的砍殺過後,這條山間的官道又恢複了初時的安靜。
匪首留命,其餘,殺無赦!
十二名白羽侍衛,全殲數百山匪!
慕容楚回過頭,看向那修羅場似的官道,山匪不是普通的山匪,可白羽衛,也不是普通的親王衛隊啊!
……
……
距後崗驛五裏,官道旁有一大片落葉鬆林,秋來,鬆針綠裏透著黃,泱泱的一片,煞是好看。
路旁一棵老鬆樹下,倒吊著一個人,這人悄無聲息的,顯然已經昏迷過去了。
“嘩啦!”一盆涼水澆下去,半晌,這人甩了甩滿是絡腮胡子的腦袋,“下……下雨了?”
“是呢!”慕容楚眼睛一眯,“是用你弟兄們的血下的血雨呢!”
大胡子一聽,狠狠晃了晃腦袋,半晌,眼睛赤紅,“俺……俺殺了你們!”
悶悶的一聲“咚”,慕容楚猛地朝他小腹擊出一個老拳,“說!是誰支使的?”
大胡子疼得弓起了身,像隻炸過的大蝦,“奶……奶奶的!要……殺就殺,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就不能改改詞啊?
慕容楚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輕笑出聲,“嘻,殺你做什麼?你死了倒是享福去了,這人呐,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說著,她猛地捏住大胡子的下巴,往他嘴裏倒了一包黃澄澄的粉末。
“咳咳,你給俺吃什麼?”大胡子嗆得滿臉通紅。
慕容楚拍了拍手,“不懂了吧?這是我獨門秘製的養顏藥,叫美顏粉。”
養顏藥?
大胡子眼睛一瞪,“呸,小白臉!你給俺吃這個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