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很圓,很亮,街邊的石子路被撒上一層柔柔的白光,偶爾有晚歸的人行走在其中,這一幕靜寂而溫馨。
屋內。
娑娜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並沒有看向蘇蓉蓉,反而手指一轉,繼續寫下三個字,讓後者忍不住心下一驚。
“出來吧!”
難道那個人又派了人來?
也是,她們二人一路走回,根本沒有隱藏行蹤的意思,那人自然也清楚,便不可能不再派人過來。
隻瞬間,蘇蓉蓉就變得警惕起來。
然而那個從屋頂翻身而下的人,卻讓她越發的疑惑,那是一個身著黑衣,相貌似極佳的‘少年’。
後者的手裏拿著一封信。
“一別多年,念君風采,必定更勝往昔,妾身卻已憔悴多矣,今更陷入困境之中,盼君念及舊情,來施援手,君若不來,妾惟死而已。”
黑衣少年就站在桌前。
新換的紅木桌之上放著那個製作精良的信封。
裏麵的信紙正被娑娜拿在手裏,後又轉向了蘇蓉蓉,後者瞧過之後沉默了許久,這才抬頭看向眼前的黑衣少年。
“下麵的落款是一個‘素’字。”
她這句話說完,黑衣少年已經道,“那女人以前叫秋靈素,現在成了丐幫的幫主夫人,改了名姓葉,叫葉淑貞。”
丐幫……
據她所知,丐幫目前以至於之前都沒有什麼大的困難,甚至於現在南宮靈上台之後比之以往還不知強了多少。
她側頭看向娑娜,問,“你怎麼看?”
娑娜卻抬頭看向了黑衣少年。
後者立即道,“不論如何,家父的失蹤定然跟丐幫脫離不了關係。可奇怪的是……”她有些困惑,“不論我怎麼問,都看不出丐幫是有麻煩的,甚至大家都尚且不知道家父已經入了中原。”
屋子裏一時很靜。
黑衣少年自那句話之後,便開始沉默,蘇蓉蓉亦是,一時之間竟隻聽得到茶蓋輕輕抹過杯岩之時的聲音。
娑娜正在喝茶。
她好似一點兒也不擔心,也不好奇,也不奇怪一般。靜靜的坐在那裏,溫婉的如同禮儀極好的大家閨秀一般。
許久之後,蘇蓉蓉才歎息道:“這的確是最奇怪的事情。”
應幫主夫人之約而來,不論如何,丐幫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半點兒消息。所以這看似極其太平的表像之下,定然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黑衣少年點了點頭。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來找你們。”他看向蘇蓉蓉,“若是沒猜錯的話,香帥目前應該便在查這件事情。”
黑衣少年說,“他日前找過宋剛,接觸過天鷹子。”
看來他的父親倒是從未瞞過他些什麼,那些陳年舊事估計早在之前便與她當故事的講了,也因為此才讓他在此次的事件之中更會保護自己,不同於宋剛天鷹子等人一般那麼高調行事。
“我覺得。”黑衣少年說:“左又錚,西門千和靈鷲子,這三個同樣失蹤了的前輩,也一定了收到了同我父親一樣的信件。”
蘇蓉蓉不可思異道:“怎麼可能?”
由上麵那封信便可看出,這位丐幫的幫主夫人葉淑貞,也便是數十年前的秋靈素定然與這黑衣少年之父有過一段感情。這般說來如若那三人的信件一樣,啟不是也……所以,“應該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
一直沒有說話的娑娜卻突然用茶水在桌上寫道,不待蘇蓉蓉再問她便已經道,“你現在正坐在這裏。”
“……?”蘇蓉蓉一臉不解。
娑娜勾唇一笑,繼續‘道’:“如若那姓楚的再寫一封信回船上,相信李紅袖和那位甜兒姑娘也一定會即刻趕來。”
蘇蓉蓉點了點頭。
這本就是實得不能再實的大實話,而她也已有些明白娑娜想要表達什麼了,果然,就見其的下一句寫的正是:
“既然男人可以,女人為何不行。”
這話讓黑衣少年瞬間想起了賭坊之時,眼前那溫婉少女的‘欣賞’言論,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出來。
蘇蓉蓉也不由會心一笑。
“想必甜兒她們聽了也一定覺得這話再對不過了。”忽而,她又轉頭問那黑衣少年道,“姑娘都已將這般重要的事情告知於我們,想必是信任我們,或者說是信任香帥,那麼不妨也將姓名一起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