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他是誰?”長毛來到了李虹的麵前,狠狠地問道。
李虹蜷縮在沙發上:“我真的不認識他,他讓我搭車來的!”
長毛懷疑地看著李虹:“好,我先相信你,不問他了,小武在哪裏?”
李虹全身發冷,顫抖著搖了搖頭。
“那劉雅男呢?”長毛繼續問道。
李虹繼續搖頭,她此時害怕地說不出話來,麵前這個小個子顯得十分邪惡,與電梯中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禿頭似乎又動了憐憫之心,他安慰李虹說道,“他是專門來處理小武這件事的,你別死抗了好嗎?”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失憶了,醫生說我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這是真的!”李虹努力地讓自己口齒清晰,仿佛這樣就可以取得兩個歹徒的信任似的。
禿頭看了看長毛,似乎已經認可了李虹的話。
長毛的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他又重新走到那名年輕人的身邊,仔細地看了看,確認已經捆綁結實了,然後對禿頭說道:“把這個人放到浴盆裏。”
“什麼?”禿頭沒明白長毛要做什麼。
長毛狠狠地重複了一遍:“我說把這個人放到浴盆裏,躺著放。”
禿頭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很不情願地將年輕人及椅子抱了起來,向浴室走了過去,他的力量的確很大。
李虹似乎也猜到了長毛要做什麼,急忙喊道:“你們要幹什麼?他和這件事真的沒關係。”
長毛抽出一把刀來,架在了李虹的脖子上:“別急,今天晚上有的是時間,我現在也不想聽你說,等我讓你說時你再說話,明白嗎?”
李虹覺得脖子處有絲絲的涼意。
禿頭費勁地將年輕人放進了浴盆:“放好了!”
“用毛巾把他嘴堵好,然後放水!”長毛頭也不回,緊緊地盯著李虹的臉說道。
禿頭皺了下眉頭,猶豫著終於還是按照長毛的吩咐去做了。
李虹臉色蒼白得嚇人,渾身不敢動彈,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噓!”長毛製止了李虹,然後低聲說道,“現在我不想聽你說,你先聽我說,你很象我妹妹,真的很象,我不騙你,不過她死了,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嗎?”
李虹已經聽到了浴室中傳出的流水聲,這聲音在電視機的囂鬧歡笑聲中顯得異常可怕。年輕人顯然已經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於是不甘心的掙紮著,但手腳被捆縛著,他的掙紮完全是徒勞的。
禿頭看著浴盆中的年輕人,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快感,不知為什麼,看著眼前這個躺倒在浴池中快要死去的年輕人,尤其是那雙驚恐的眼睛,他覺得平生頭一次有了掌握別人生死的權力。
長毛接著對李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妹妹喜歡上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我勸她,她不聽,而且還和那個家夥同居,這件事是不是很丟人?尤其在我們村子裏,這種事是讓人抬不起頭的,你知道嗎?”
李虹不知道長毛為什麼要說這件與她根本沒有關係的事情,她現在心思全部放在了洗手間裏的流水聲上,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年輕人可怕的表情。
水開始在年輕人的身下積了起來,已經浸過了椅背,年輕人的背部已經感到了水的溫涼。
長毛似乎並不急於讓李虹回答什麼,繼續說道:“有一天我把那個家夥約出來一起喝酒,他酒量沒我好,醉了,我背著他,那段路很長,他又比我高些,我背得很吃力,但還是把他送到了我妹妹的麵前,我妹妹責怪我,說我不應該讓他喝那麼多酒,我一直在聽著,沒有分辯,終於她說完了,我用一個酒瓶子把她也打昏了。然後,我把這兩個人並排放在了床上,點了一把火,”頓了一下,長毛看著李虹冷笑道,“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覺得這件事並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