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跑,對方就扯住她頭髮。頭皮猛地一陣痛麻,並且還在繼續。
“嘴還挺厲害。”他說,麵部猙獰起來,“那你應該知道,躲了我五年是什麽代價吧?之前問你要五百萬,你說你拿不出來,還打了我一巴掌,你還記得嗎?”
“簡、大、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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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是嘈雜的人聲。
隔著好幾堵牆,聲音會變遠但不會有一絲一毫地減少,有人過來叫霍成,說:“霍少,可以進場了。”
霍成嗯了一聲。
但人沒動。
過了十幾分鍾,簡植還沒出來,也不知道她找到洗手間沒有。
他剛看見有個戴鴨舌帽的家夥好像也往女廁的方向去了,有點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隻記得腦袋上那頂帽子是真醜,破了好幾個洞都沒扔,髒兮兮的汙漬光是看一眼都感覺能聞到汽油味。
他想親簡植那一晚好像也聞到過。
那時的氣氛是真好,他也是真的喜歡簡植,漂亮如明月,皎潔漂亮得讓人不願玷汙,又很想擁有。
靠近的那一瞬間,霍成就覺得自己栽了,聞到她發間有一縷汽油味,他還是想親。
隻是天公不作美。
突然間,霍成嘴裏罵了句髒話,滅了煙又繞回去,剛那人又問他去哪兒。
但這回霍成脾氣暴躁了許多,罵∶“滾。”
那股味道他想起來了。
在舊城區的小巷子裏有,之前追簡植時他去過,不為別的,就因為簡植喜歡喝那一家老店的豆漿,每次晨跑結束後都要去買一杯。
霍成也是真煩。
跑步就夠煩了,這豆漿味兒還淡,附近的環境髒亂差,這早餐店估計還不衛生。
那次他看見簡植被堵在那裏,對方問她要錢,簡植不給。
霍成還以為是街頭小混混收保護費,可後來才知道,對方要的數目根本不是一般小混混要的。
想到這,腳步走得更快。
霍成直直地來到女廁門口,想也沒想地走進去找人,“簡植!”
沒人應。
但把裏麵的不少女士嚇了一跳。
他隨手抓了個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藍色風衣的女人?”
簡植長得明豔幹淨,五官辨識度極高,將長發挽起後,穿藍色尤其漂亮高貴。
她就是有這種讓人過目不忘的本事。可在場的人都搖頭,說沒有。
“媽的!”霍成踹了門一腳。
他匆匆地離開,邊大步流星地出去邊叫人,“把這裏的監控都給我調出來,我就不信那孫子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搶人。出了事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深吸了一口氣,太陽穴還是在突突突地跳。
他這麽緊張。
不是真擔心簡植出什麽大事,而是怕陳鐸要知道他霍成今天在這,簡植還能少一根頭髮,陳鐸能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