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白的眼神看過來,隔著屏幕,他也能看到她眼尾的那顆美人痣。眼睛眨一下,似乎很期待。

簡植趴在床上的這副樣子,本就讓他血脈噴張,此時此刻,陳鐸感覺一股熱氣往下湧。

性器高高昂起,抵著褲縫,他忍得有點辛苦,袖子中的手臂上隱約可見凸起的血管。

心想,他這輩子,真栽她身上了。

喉嚨很癢,陳鐸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隱忍地岔開話題,“你明天幾點起?”

“啊……七點。”簡植說。

她要早起畫個妝,帶好設備,然後聯係藝人的助理,先在約好的地點見個麵。留給工作的時間隻有三天,後麵她都要去找佟烏。

陳鐸說:“那你早點睡。”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平時簡植都晚睡,但她既然要早起,睡眠時間充足些對她身體沒壞處。

簡植卻湊得更近,近到陳鐸仿佛能感受到她身上溫軟的香氣,“陳鐸。”

她咬著音,連吐字都像是帶了點幽香,“你是不是硬了?”

“沒有。”他第一次這樣撒謊,實際上已經興奮,陳鐸說,“你快睡。”

“那你給我看看,證明一下。”

他有點無奈,耳廓肉眼可見地泛起了一點紅色,薄鏡片擋不住濃烈的情緒。

“看看嘛,我的也給你看好不好?”她還在逗他。

屏幕忽然一黑,陳鐸把手機倒扣在桌上,簡植那邊便隻能聽見他不太平穩的呼吸聲。

“簡植……”在一片暗色中,她聽見陳鐸說:“不想我連夜訂機票去常濘,就別撩我。”

視頻算什麽?他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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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陳鐸沒睡好。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青色,醒來時鬧鍾顯示的是早上六點,他起來繞著小區跑了一會兒步,上樓時正好碰見隔壁的奶奶。

老人和孫子一塊兒住,行動不怎麽方便,但也和他一樣,喜歡起床後出去走走。

這幾天綏市的天氣還不錯,老太太還去菜場買了些食材。陳鐸按了電梯後,幫她拎過了手中的幾個袋子。

“謝謝你喲。”老太太喜氣洋洋地說。

陳鐸隻是彎了彎唇。

“周日不上班也起這麽早,吃飯沒有?”老太太笑眯眯的很熱情,有點像他奶奶,“一會兒我會回去熬點粥,你把知知也叫過來。上次看見她,小姑娘長得可真瘦。”

知知是簡植的小名。

佟烏也喜歡這麽叫她。這個名字是簡植媽媽給她取的,當時她難產大出血,生完孩子沒調理過來,沒多久就去世了。

聽舅媽說,當時簡植還沒滿月。登記姓名時舅舅粗心,工作人員把“zhi”寫錯了也沒發現,但後來又覺得,希望簡植像棵植物一樣生長也挺好。

知知就變成了小名。

沒想到簡植還挺喜歡和老人打交道的,連乳名都告訴人家了。

陳鐸說簡植出差了,要好幾天才回來。

“哎呦,那工作可辛苦咯。”老太太說。

陳鐸:“嗯。”

“對了,你昨天下午不在家,有個人來敲門找你。不知道是不是你親戚,航仔出去扔垃圾的時候看見,說是還留了個東西。我一會兒回去問問,看他給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