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確實,我還是心中有些懼怕他老人家,現在眼前這南華起碼年過古稀,經驗老道不說,就這說話沉穩有力的勁就讓人佩服。而且南華徒弟夠強,手下夠多,心機也絕對夠深。”
內心翻騰的尹誠發現別人都在注意自己,慌忙說道,“南華道長的雅名,家父曾提過,不知…”
南華不怒反笑道:“在下正是南華,不知小少主…”
“祖父君尹,父…,君誠,小爺是尹誠。”
淡淡的哀傷從尹誠的眼角流露出來,他不知道他父親是誰,他很想知道可惜再也不可能知道。他想哭,可是現在這種情形又不允許,他真的是…。
“哦,右手所戴天命戒從何而來?”南華發難道。
“家父所留。”
“君尹…”
“依然是家父所留。”
南華沒想到這孩子竟如此不給自己麵子,壓住怒火說道:“南華見過少主。”
“南華道長,請起。既然你如此說,那麼副閣主仍由你去坐。”
南華心想,“挺知趣,不愧是華陀言中的天才。”
“現在,來談談你們的問題。”尹誠正坐於床說道。
“張寶,明日你帶領部下回你家兄之地,告知他注意手下親信,有時最親的人會最先叛變。記住,我尹誠從不胡說亂侃。”
張寶暗道,“這小子敢直接命令自己,而且還挑撥我哥與手下的關係,著實可惡!”
“張寧,明日你隨我前去洛陽,你來當洛陽新區使,洛陽新區以後由你來打理。”
張寧愣了,“除了南華,左慈,哥哥,天命閣中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名諱,他是如何知道的?”與她同有其問的在場都是。
“左慈,作為長安區四閣使,你以後的任務很簡單,平時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
南華心想,“不簡單,明知除長安主閣,剩下的地盤都是君家的,分出去照樣可以拿回去。這招玩的高明,不過我想說這是搬了石頭去砸自家的腳。”
“君肅涯,由你來繼任天命閣閣主,而我仍為少主。”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才明白,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可是這時沒有人去反對,隻好表示沉默。南華知道各讓一步大家麵子上才過得去,既然他已讓了大權,為何非要置他於死地?
“其他七位長老,仍各司其職。”
“好了,都散了吧。長安區使左慈留下,小叔,你也出去吧。”
“哦,小叔,這是你房間,左慈去你那裏再談。”
尹誠走出後,君肅涯開心的笑了,“自己這個侄子不簡單啊!不簡單啊!”
到了議事廳,尹誠直接開問。
“長安區使,請問文和,元化在何處?”
左慈沒想到會問他這些,以為是要問閣內事務如何。
左慈也就回道:“賈詡在書房,元化在廂房。”
“不好,賈詡定然已經知道這裏有問題,知道你不能未卜先知。看來你這些手下,在他眼中純粹是酒囊飯袋的蠢貨。”尹誠可不會單純的去認為賈詡會對書癡迷至夜不能寐,絕對有問題。
左慈本就覺得賈詡大概已經知道這裏的情況,沒想到這九歲孩童僅憑賈詡仍在書房這一點就膽敢判定,絕非等閑之輩啊!如果不是自己早有疑問,才不會把區區九歲孩童的意見放在心上。
左慈謙恭的回答道:“朝時不知吾之處,卻可找到吾之處,門也被其破。且朝之時其曾告有事相求,而至夜卻告知我為送書一事。”
尹誠很滿意他的補充,說道,“應該是發現了你的手下,不過很好奇為何不去主院煉丹房,看來我還是太嫩了。”
看到左慈的表情變化,急忙說道,“這個先不提,借書一事,非為送書,而為還命。”
“若你答應送書,那他就算是保住一條性命。若不然,其必持你而歸。”
左慈震驚了,“他真的才九歲嗎?”
“賈詡,不好惹之人,交結示好方為上策,不可去將其收為麾下,如果想速死就收編了他。”
“明日就將賈詡送走,不用我們說,他自己也會要求的,把禮物備好,臨別之時贈送於他。”
“華陀,神醫一個,愛天下之黎民,明日他也必會請辭。不要想把他收為己用,逼急了他會自盡的。”
“少主過憂了,慈不過是他好友,平日相見切磋醫術藥理而已。”
“這就好,對於什麼時候查的我,也該說了吧。”
“慈一直派人保護著華陀,於是也就順便查了他身邊所接觸的人,一切都是為了他安全著想。”
尹誠聽後心中想道,“看來賈詡早就開始懷疑了,這回至此證實了他心中所想。幸好華陀到了目的地,否則華陀再想吃免費的午餐可沒人相送了。”
“好了,給我整出一套房間,我要去修行了。”
“修行?”
“對啊,還不快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