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少主,鄙人君肅涯,君尹閣主義子。”
“恩?!”
尹誠滿臉不相信的顏色,心中想到,“少主?!什麼?!君尹閣主?!義子?!”
“這都是一堆什麼玩意,怎麼這麼…越來越糊塗了。”
“既然當時,已經對我下了逐殺之令。而且還知道我原是劉璋,再說左慈那小子可能知道我還是尹誠,怎麼會輕易放過我。”
“決不可能,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他們前來,不是來誅殺我,這又當作何解釋?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如此一番場麵,不明白…不明白。”
尹誠內心激蕩不已,“不管如何,自己這條費勁心機從死神的夾縫搶來的命,這回起碼又能使我的壽命延長個一兩個月的。”
(一兩個月,要求真不高。所謂知足者,常樂也。既然有幸來到這個世界,何必計較個人得失而設計美好行程呢,即使將來歸於塵土,也將坦然自若呀。)
“難道是由於我的這把刀?這把刀名叫君尹,再想到他剛剛好像是提到過有君尹閣主這個名諱,兩者相近,讓人不由得產生些許聯想。或許,他也就是因此而以為我跟他們閣主之間有瓜葛。然後他才叫我少主,還自稱是君尹閣主的義子,這一切都應該是把我當成了那什麼君尹閣主的親兒子了,也就是麵前這小子君肅涯的弟弟,他義父的兒子。”
尹誠心中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事實總是有些許殘酷。
等到他仔細一想,覺得實在有些不太可能,總覺得有問題,想了想,“不對,這怎麼可能?他們難道連自家少主公子,都搞不清楚是誰嗎?這說出去會有人信嗎?總不能他們那個少主從來就沒有在他們麵前露過麵,被那個叫什麼君尹的閣主給雪藏了起來吧。”
(聰明,這都讓你猜到了呦,不愧是智慧過人的尹誠,將來的君少主)
“再說了,別人沒見過,君肅涯還沒見過嗎?他可是那個什麼君尹閣主的義子啊,如果沒見過,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天大的諷刺嗎?”
(是諷刺,確實是諷刺)
“而且不要忘記這一點,非常重要的一點,也就是我現在在東漢的身份是劉璋劉季玉,而劉璋他爹是劉焉,東漢第一州牧劉焉劉君朗劉益州。我怎麼可能還會有一個父親,總不至於劉璋不是劉焉親生的吧,想想就覺得可笑。”
尹誠邊在心中想著這件事一邊一陣冷笑。
“真是好笑,明明就很清楚的知道我底細,卻又派人來叫我少主,這難道不是明擺著就是詐人之計?或者說是一個我開不起的玩笑,一個精心為我一人準備的陰謀,一個想要置我於死地而不自損一兵的詭計,哈!哈!哈!”尹誠在心中大聲感慨道,“這到底是不怕我還是怕我呢?不過奇怪的宅子奇怪的人做出奇怪的事,倒也算是正常,向來如此。”
“現在,我不應該將自己陷入思想的深淵,應當冷靜下來,理清思路,好好想一想現在的狀況。慢條斯理嚴謹才是王道!”
“提點假設,這樣便於思路的展開與分析。假設一,我是長得像他家那個少主,那麼那小子應該是離家出走了,許久未回,了無音信。假設二,那個少主確實被雪藏了,沒見過也就不認識,突然見到我有刀名君尹,一時間認為我是他們口中的少主。假設三,根本沒有少主,他們故意如此做的,別忘記左慈可比肩仙人,能通天,還被稱為“迷之仙人”,怎麼會有人能做他的主子?假設四,有少主,可能麵前這個就是,說是義子其實就是親兒子,現在是故意詐我,不過這條看起來最不靠譜。”
尹誠隨意地看了看自稱名為君肅涯的身著一襲白衣的男人,此時雙膝跪地,唯一的武器就是他自己,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凜氣,反到是喜悅之色居多,令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