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坐回位子上,笑著搖頭。劉秀站起來,緩緩的說:“我有幾個疑問,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之南笑著說:“賢弟盡管問,我知無不言。”劉秀說:“首先你和徐子先生究竟什麼身份?難道點名我去長安便是徐子先生促成的嗎?”之南見劉秀有此一問,低頭不語。鄧仲華回頭笑著說:“這個很要緊嗎?”劉秀反問:“這個不要緊嗎?”
之南笑笑,說:“知道了也無妨,隻是你要從此要冒很大的風險,甚至要付出生命!還願意知道嗎?”劉秀說:“我隻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這樣關注我?我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如果沒錯,徐子大人應該是郡守身邊重要的人,而你一定是縣裏的捕快!對吧,為什麼要注意我?還有,剛才那個方士說的劉韻改名劉秀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難道和我有關嗎?”之南此時緊繃著臉,說:“不錯,徐子便是此處的郡守大人。而我官拜義府中郎將。”劉秀一聽大驚得站了起來。鄧仲華平靜的看著驚慌的劉秀,劉秀吃驚的說:“怎麼?你們要做什麼?我隻是個農夫而已。”
之南揮揮手說:“你坐嘛,我們實在有難言之隱。隻是這裏不方便說這個。”鄧仲華小心的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去,隻見鄧仲華的目光掃過街上那人群裏時引起了一點小小的騷動。之南對鄧仲華說:“包裹都準備好了嗎?”鄧仲華笑著說:“多謝姑舅照顧,都準備好了。”之南咳嗽了兩聲,說:“咳咳,現在在外麵還是叫大人的好。”鄧仲華憨笑。
劉秀此時卻沒有半點和他們閑聊的意思,仿佛自己的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關係,他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接到鄉裏的信兒到長安去學習,來到郡裏遞路引被衙役擋在外麵,還差點被抓。結果卻發現自己的一切都被別人安排好了。劉秀此時心裏感到鬱悶,甚至有被人愚弄的感覺。想著想著,他抬頭看看鄧仲華這位素不相識的富家子弟,他想到一個問題,接著劉秀對之南說:“鄧兄弟可是要去太學?為何他不是劉氏宗族就可去太學?”之南解釋道:“鄧仲華賢弟十三歲便通過了縣裏的院學,尤其是儒學,甚是精通。這次便是有學院推薦前往長安的。”劉秀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坐在這裏也沒有趣味了,便說:“那我就出去了。”之南說:“明日破曉之時到這酒樓下,我送你們一同往長安去。”說著,之南便不顧劉秀,獨自和鄧仲華說話。劉秀便一人往外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劉秀打扮梳洗一番,整理幹淨好衣服。他推開客棧的門,走到大街上,伸伸懶腰,便要往客棧而去。卻見晨霧裏走出一個人影來,走到近處竟然是徐子。徐子眼帶滿意的看著劉秀,劉秀一見是郡守,立刻衝到跟前,說:“小人不知道是郡守大人,此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徐子搖搖頭說:“如此,你就多禮了。”劉秀說:“不知大人到此所為何事?”徐子眼帶亮光的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確實是才德雙全的人,老夫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