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過了半個時辰後,接到皇帝旨意的賈赦如喪考批。大呼:“讀書使我快樂!”
他大哥兒子侄子甚至侄孫都在江南泥潭之中,他有什麼心思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他雖然有點粗心,但心也沒這麼粗啊!
“垃圾金手指,給開個小視頻讓我窺屏都不成!”賈赦不滿,怒懟送子天王。
“你有本事懟,有本事攢夠一萬獬豸幣開啟商場啊?”接連半個月被數以萬計的網友還有賈赦懟,送子天王沒生氣,其背後的程序猿卻是被罵出了火氣:“遊戲規則,豈容朝令夕改?”
賈赦頓時乖巧若小羊羔,可憐巴巴的瞅著仇己所在的方向。
仇己見狀失笑:“沒事,當歸飄著已經習慣了。做人,要知足,做鬼,更要滿足。”
“我會努力的!”
“我信你!”仇己鄭重道。他忽然間想要改個名字。
他有什麼好怨恨自己的?
然意念剛閃過,還來不及說,便聽得門外有腳步聲急促奔來,仇己頓時提醒賈赦主意臉上表情。
賈赦正襟危坐,低眸看書,認真地不得了。
看著燈光下勤奮的容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眾人推著沈熙出來說話。
沈熙重重歎口氣,不敢上前一步看人倒放的,道:“廚娘傳來消息,史氏身亡了。”
“身亡?”賈赦不可置信:“下午見她的時候,雖然有些疲倦之色,但看起來火氣十足的。”
“這事據聞是賈政之妾……”沈熙陪著賈赦去後街賈家邊告訴人自己探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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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賈政與王氏入了牢房,雖抵罪用了不少錢。但不管怎麼說,賈赦都沒有趕盡殺絕,這後街賈家四進的宅院一直屬於二房家財。
且先前探春當家時期為了生存還發賣了不少仆從又典當了不少華而不實的東西,著實積攢出了一筆家底。
但隨著探春與寶玉被秦可卿接進寧府,又發生後麵的種種事情。探春又命活下,又見寶玉徹底廢了,便熄了扶持倚靠的念頭,待回頭又見自家嫡親兄弟不靠,整日也隻知鬥雞遛馬無所事事,想要勸誡一番還要被趙姨娘冷嘲熱諷,頓時心灰意冷,帶著自己積攢的一半家底,想要賣身當宮女尋青雲路不成,便又瞄準了上京述職的封疆大吏。
不說探春如何拚命往上博,這賈家自探春走後,便由趙姨娘當了家。
對於其他人來說算落敗的賈家二房,在趙姨娘甚至趙家人眼中卻依舊是個香饃饃。
趙姨娘娘家一家人至此便在後街賈家生活,一家人沒個營生,外加賈環迷上了賭博,漸漸入不敷出,便開始了爭吵怒罵,動手打架。
當史氏被賈赦毫不留情麵的送到後街來,隻覺麵上火辣辣的疼,唯恐被先前依附賈家的族人看見。待一進門看著狹窄甚至還發著股惡臭,幾乎隨處可見的垃圾甚至被挖的坑坑窪窪,不留任何裝飾的屋內擺設,頓時氣的麵紅脖子粗。
剛走廚房給自己還有賈環從嫂子手裏奪來兩個雞腿,趙姨娘正小心翼翼護著打算尋人,一見大堂忽地多出一行人,追債的恐懼瞬間席卷全身,顫顫巍巍的往後退,知道碰到在地的掃帚發出聲音,見屋內眾人視線掃過來,才心中送了口氣。
不是追債的就好,就好!
但當官的……
趙姨娘心中一顫,瑟瑟上前行禮,將雞腿塞進懷裏,而後端著茶壺忙前忙後。
衙役看著那漏水的茶壺,發黴的茶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
前來送史氏的廚娘一見滿手汙漬的趙姨娘,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和聲道來原委。
“什麼?這不可能!”趙姨娘當即嚷道,也不怕衙差,看著一臉怒色依舊高揚起下巴擺出一副勳貴老封君派頭的史氏也一點都不怵,厲聲道:“這絕對不可能?大老爺可是這老太婆的親兒子?親兒子不管,讓我這個小妾管?試問天下哪有這個道理在!賈寶玉那個閹狗已經讓我受夠了,現在還來個吃白飯,這是逼我去死啊!老天爺,你睜眼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