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回來了。
趕回來參加6號初中班主任的婚禮,結果同學聚在一起吃個飯,就被蘇越逮了個正著。
一米六的女人被一米八的男人壁咚在了飯店電梯口的走廊裏,捧著手機一臉懵逼。
他身後還跟著三男一女。
“怎麼了這是?”
有個帥痞的男人率先反應過來,抱著瓶拉菲伸頭一看,頓時一愣,隨即就“霧草”了一聲,回身嚷嚷著“要幹柴烈火了趕緊跑”,緊接著就完全不管不顧的把身後那幾個人連推帶拽的拉走了!
一時間,走廊裏就剩下壁咚的這一對兒了。
從懵逼中回神的陳西還保持著兩手捧著手機的動作,但下意識仰起的頭已經看清了男人的臉,頃刻間叫做心悸心動心慌心虛等等帶心字的情緒一股腦的湧進中樞神經,轟動的賽過了草原大遷徙,那感覺比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還精彩。
寸短發,劍鋒眉,長睫毛。
丹鳳眼,粉薄唇,翹嘴角。
低頭暗影下的眼瞳仿佛墨色沉澱的深邃,任何一眼都是近乎致命的深情。
帥成這樣的男人,除了蘇越還有別人嗎?
陳西的眼睛貪婪的鎖在他的臉上,是與那股心虛完全相反的理直氣壯,喜歡他看自己的男神,卻隻能一觸即離,多一秒,都仿佛能讓人發瘋。
事實上,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她的弱點。
陳西認命的把手機放下,目光飄到他的鎖骨,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想找一句不那麼尷尬的開場詞問候,但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當初離開,是想能更好的站在他麵前。
然而漫長時間與距離的暗戀,卻讓她連坦然麵對都做不好。
陳西那麼苦惱。
而他就那麼靜靜的攔著她,沒有強製也沒有禁錮,就那麼把她攔在了自己身前,一垂眸就能看見,一抬手就可觸及,呼吸間都是她獨有的,淡若不存溫香。
走廊裏過去了幾個服務生。
一個挨一個的側目而看,又一個接一個的湊在一起耳語,就算聽不清,也能輕易猜到內容。
一男一女,還是壁咚。
終究還是陳西繃不住,紅著一張發燙的臉,委屈又滿是怨言的看向他,無比嚴肅的指責:“就不能男士優先嗎?非得讓我先打招呼嗎?”
“嗯。”音色溫潤而富有質感的聲音從那兩片淺色的薄唇中輕彈而出,眉眼微垂著,目光淡淡的落在她還殘留著少許稚嫩的臉上,輕輕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西窒了一口氣,感覺想哭。
繼顏值認證後,聲音認證隨之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