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下 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虐渣發糖(2 / 3)

夏校長歎息一聲,“蘇銳這個孩子啊,也真的太會藏了。當年,在你遇溺時,第一個趕到的是蘇銳,第二個趕到的是我,第三個趕到的才是高言栩。”

“什麼?”

猶如被一盆冷水潑過來,顧盼感覺大腦完全空白,之前她擁有的記憶又被顛覆了。

“老師,你說得都是真的嗎?”

“當然。這可是差點出人命的事情,我又怎麼會不記得。我記得那天,我也是在遊泳池遊泳,泳池說要閉館的時候,我才上水的。在路過二樓更衣室外麵的走廊時,我就已經看到蘇銳一動不動地在盯著樓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看著你。”

“意外發生的時候,我剛從更衣室走出來,那時候,泳池內外的人已經走光了。我突然便看到蘇銳猛地往泳池的方向跑,所以我就跟了過來。跟過去的時候,便已經看到蘇銳跳下了水,把你救了起來。他當時看到你完全昏迷不醒,已經急壞了,還及時幫你做人工呼吸,直到你有了正常呼吸,蘇銳才走到。”

顧盼完全聽不明白,“老師,如果好像你所說的,當年是蘇銳救我,那為什麼後來又換成了高言栩?”

夏校長又歎息了一下,“這也是我看不懂蘇銳的地方,明明愛著你,明明比誰都要關心你,卻要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不讓人知道。你遇溺後,蘇銳來著過我,因為他知道我當時在現場,他要我幫他保守秘密。說是因為你喜歡的是高言栩,如果被你知道救你的人和人工呼吸的人是他,你應該會有心理包袱,我看蘇銳這樣為你著想,也便答應了他。”

當年救自己的,真的是蘇銳嗎?

自己竟然又被蒙在鼓裏?

為自己買衛生巾,為自己打人,在下學的時候一直跟著自己回家,甚至當年救了自己的性命還隱而不說……

究竟當年蘇銳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為什麼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呢?

是自己太過粗心大意,還是他當年真的隱藏得太好?

顧盼重重地退後了兩步,內心一抽一抽的,酸甜苦辣參雜了百味,完全不可置信地搖頭,漆黑的眼底爬上了一層霧氣,心情有說不出的複雜。

“蘇銳,我終究是看不懂你!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夏校長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聽說,後來你去年回國,曾經跟蘇銳拍拖,因為兩人有矛盾,分手了,所以才會到這裏來逃避的。這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如果我早點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早點告訴你,蘇銳一直以來對你的好。”

“孩子啊!真心難得,可別因為一時的誤會,而放棄一段這麼真摯的愛情!他和你這段感情,雖然我隻是個旁觀者,但卻是由衷地希望,你們能開花結果。”

顧盼心亂如麻,但最後卻隻能一聲感歎,“老師,我和蘇銳之間有很多誤會,可能一輩子都解不開。現在說這些,可能都太遲了。”

夏校長搖頭,從懷內掏出一個信封。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可能說不清楚,我也不再囉嗦太多了。不過有封信,我幫你收藏了七八年,今天也應該是時候要還你了。”

“信,什麼信?”

夏校長回頭,看了看蘇銳以前常常坐的位置,眼神帶著幾分緬懷。

“我記得,那是你們高中畢業的前一天吧。蘇銳一個人來到圖書館,一直拿著一疊信紙,在寫寫寫。當天,我也在圖書館,看著他寫了好多張紙,又把好多張紙捏成紙團,最後都扔到了垃圾桶了。後來,我一時好奇,就把紙團都撿了起來。才知道,他翻來覆去寫的,是給你的一封信。後來,我知道你跟高言栩出國留學了,也就猜到,他肯定最後沒有把信給你。所以,就把那堆紙團中,最完整的一封給留了下來。想著,某一天,或者你應該看看。”

結果夏校長遞過來的信封,顧盼怔了一怔,手居然發抖起來,感覺自己心跳異常地快。

蘇銳在自己出國留學之前,曾給自己寫過一封信,卻沒有寄出去?這內容究竟寫的是什麼?

一想到如此,顧盼的心情竟有點忐忑不安了。

她接過夏校長遞過來的信封,顫抖著,打開了信封,拿出了一張疊著的信紙。

那張信紙發著黃、皺著褶,顯然是有一段時間了。

“顧盼,打開來看看吧。”

在夏校長的催促下,顧盼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那張信紙。

墨水字清新飄逸、蒼勁有力,那確實是蘇銳的筆跡。

……

“顧盼:

我知道,這一封信,你應該是不會看到的。因為,我根本不敢把它送到你的手上。但是,我卻壓抑不住我的情緒,想把我所有的心情都記錄在這裏。

沒有你,我應該還是一個愣頭小子,不懂什麼是愛的悶貨,但因為你,我的世界,仿佛完全不同了。

因為你,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心動,那是在學校的那棵梧桐樹下,你就靜靜地站在了那裏,雖然你的身邊還站著其他人,但其實,我當時隻看到了一頭亂發頂著黑框眼鏡的你!太傻氣了!可比你更傻氣的我,卻依然隻看到了你。

因為你,我第一次火冒三丈嚐到吃醋的滋味卻又不自知,是那個該死的郭睿齊,你都已經裝扮得這麼傻氣了,他居然還能看上你?!有他這樣沒品位的人嗎?

第一次知道你把自己中午的吃飯錢都省去一半,就為了幫學校後門的方婆婆能早點把檸檬賣完而回家,我感覺心痛了,又感動了。我發誓,以後方婆婆和她孫子的生活,我一定會照顧到底。

第一次心疼你的低落憔悴,是在你考試不及格之後,我知道你被女生們討厭,那都是因為我,那天下課,我默默地跟在你的後麵,為你擋住雨水。其實我想做的遠不止這些,那一刻,我多想伸手緊緊抱住瘦弱的你,告訴你,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一次感覺自己很幸福,是在陪你跑步的時候,我喜歡陪著你長跑,一句句鞭策著你不要放棄,而你信任地看著我,對我肯定地點頭。我很喜歡很喜歡和你一起跑步的時光,我真想就這樣和你一直跑下去,直到永遠。

第一次在軍訓時感到手足無措,是醫生告訴我你因為經期到來而暈倒了。我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女生來那個的時候會痛,我多想自己能代替你疼,但我卻隻能買奶茶、買暖水袋,做黑糖薑湯來減輕你的痛楚,如此的微不足道。

第一次心痛得難以呼吸,是因為我很愛你,卻不得不放開你,把你塞到其他人的受傷。知道嗎,你生日的那天,我其實去了向日葵遊樂場,我就定定地站在烈日下,看著高言栩在說著笑話,逗著你開心,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痛,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渺小無用,很懦弱無能,是那一天我的生日。當我看到你滿心歡喜,把自己手工製作的公仔送給我時,我多想告訴你,我很喜歡它,就好像我那樣的喜歡你。但我卻隻能狠心地把它推開,一如我狠心地把你推開。

……

一切的愛,我說不出口,我言不由衷,就如此刻,這封永遠不會寄到你手中的信。

蘇銳”

……

顧盼默默地看著那封沒有送到她手上的信,一遍又一遍,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揉搓著,窒息、疼痛、卻又帶著感動。

她輕輕一闔目,兩行的眼淚已默默在流,聲音如被鋼針紮過來流溢著慘痛。

“蘇銳,當年的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

夏校長的目光也流露出不忍,安慰地拍了拍顧盼的肩膀。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問看。

顧盼輕輕地搖頭。

雖然之前她都不願意承認,但此刻自己心頭的觸動,無不證明著自己依舊深愛著蘇銳。可是,這些都還有意義嗎?自己和蘇銳早就分手了,離婚協議書也早就送到他的辦公室。

“老師,我知道你在惋惜我們這一段感情。但這封信,都已經是以前的事情的。它是蘇銳十八歲前寫下的,那時候的他,或者真的深深愛過我。但現在,此情不再,再看這封信,又有何意義呢?”

夏校長溫柔地看著她,“顧盼,有個人,正在學校最大的那刻梧桐樹下等著你。你去問問看,或者,你和蘇銳之前的誤會就都能解開了。”

“什麼?蘇銳來了?老師,原來你今天是為他來當說客的?”

顧盼心跳驀地止住,又驀地砰砰亂跳,她已經完全沒有其他想法了,猛地衝出圖書館門口……

穿過操場,穿過校道……跑到那熟悉的梧桐樹下,卻看到了令顧盼完全意外的一個人。

……

顧盼完全定住了。

“奶奶,怎麼會是你?!”

蘇老太站在梧桐樹下,慈愛地看著顧盼,“孫媳婦啊,所有的事情,就由奶奶給你說清楚。”

顧盼一怔。

原來,夏師太剛才做的一切,都不是平白無故的……

**

兩個月後。

向日葵遊樂場。

現在正是向日葵遊樂場裏的向日葵盛開得最為漂亮的時候。

山上,一片片黃澄澄的向日葵,金燦燦,流金溢彩,耀眼奪目;高高的杆仁頂著的圓圓的葵花,衝著太陽微微點頭,千姿百態,嫵媚動人。燦爛的陽光照著它們,又發出濃濃的香味,真是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而更為夢幻的是,就在向日葵花田的周圍,如畫框一般,種滿了薰衣草、玫瑰、馬蹄蓮等各種花卉陪襯,就在一望無際的花田中央,聳立了一棟夢幻般美麗的白色城堡,與無盡的花田互相輝映著,令人猶如完全進入了童話世界一般。

在花田之外,工作人員都在忙碌準備著。

這一天,是向日葵遊樂園重新麵向公眾開放的新聞發布會日子,所有相關負責的蘇氏集團員工都在認真地進行著最後的準備。

“小新,你快把音響再調試一遍,確保萬無一失。”江嘉誼在緊張地提醒著。

工作人員小新趕緊點頭,趕過去調試。

一邊調試便和旁邊的同事小郭閑聊了起來。

“小郭,你看,那個江特助是越來越有老板娘的氣勢了。這場活動近三百人的工作人員都全部聽她使喚著。”

小郭笑笑,“是啊,現在蘇氏集團上下,誰不知道,那個江嘉誼每天坐著總裁專用電梯,自由出入總裁辦公室,是蘇總裁身邊的紅人,連郭副總裁也忌憚她幾分。我看,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們就不會再叫她江特助,而要改口叫她蘇太太了。”

小新撇撇嘴,“蘇總裁最近的女朋友可真換得快。之前是拍拖七年的艾小姐,然後就是那個來實習的顧盼,之後又變成了現在的江特助,也不知道他之後還會不會再換。”

小郭瞪她一眼,暗罵小新亂說話,“你可別亂說了!萬一被江特助聽到,小心她私下整你!這個江特助手腕可厲害了。以前的艾小姐,是脾氣臭,現在的江特助雖然每天笑臉迎人的,但總感覺不簡單啊。”

小新再撇撇嘴,“所以嘛,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顧盼。和和善善的,一看就覺得她和蘇總裁搭配。而且蘇總裁以前也很寵那個顧盼啊。她才是第一個能坐總裁專用電梯的女人!”

小郭連忙按住小新的嘴巴,“噓!你可夠膽子的!居然在公司裏夠膽量提那個顧盼,你不知道那是蘇氏集團的忌諱來的嗎?現在蘇氏集團裏誰敢提起她!”

小新馬上也噤嘴,“對,你說得對。”

“不過……”

小郭突然愣住了,指了指花田之間的棧道,“天啊!你看一下,那個走過來的女孩是不是那個顧盼?”

小新定神一看,也完全驚愕,“對啊!好像!她怎麼突然來這裏了?!”

……

進入向日葵遊樂場的顧盼,一直往花田裏麵走著,整個人都失神了,心跳加快得幾乎呼吸停滯。

這真的是自己以前來過的向日葵遊樂場嗎?

如此全新又夢幻得如童話世界一樣的地方,真的就是以前她來過的向日葵遊樂場。

她還記得就在向日葵遊樂場倒閉的前一天,蘇銳曾經帶過自己來這裏,就是站在這塊花田的位置上。當時,所有的向日葵都已經死掉,這裏剩下的隻是一片黃土……

當時,蘇銳俊眸溫柔地看著自己,溺寵一笑,“顧盼,你說一下,你最喜歡向日葵了。如果要你在這片土地上重新種上向日葵,你會怎樣布置啊?”

“怎麼布置?這一塊地,少說也有好幾百畝地吧。以前啊,是全部種著向日葵的,好看是好看,但相對比較單一,沒有太大的變化和新意。”

蘇銳含笑望著她,俊美的麵孔,因為那一抹笑,顯得更加的英俊陽光。

“那你覺得怎麼改善才好呢?說說你的看法。”

顧盼沒想過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一天會實現,她隻是純粹覺得好玩,她指了指遠方,“我覺得啊,這裏如果全部都種向日葵的話,會有點單調,可以多種一些其它顏色的花,包圍著這片向日葵花海,就比如說紫色的薰衣草,粉紅的勿忘我,白色的馬蹄蓮,用這些花啊,包圍著向日葵,就好像一個油畫框一樣。”

蘇銳點著頭,欣賞著顧盼的頭頭是道,”好像有點道理哦,繼續說下去。”

“我們應該在向日葵的中央,加一棟城堡酒店。好像小時候童話小說中,一樣美麗的夢幻酒店。裏麵住著幸福的王子和公主,噢,不!是幸福的遊客們,他們還可以在房間裏從不同的角度欣賞這片向日葵花田。你說美不美啊?”

“美,當然美!”

……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年。

顧盼看著現在的向日葵遊樂場,已經是全新的一副景象。

成山遍野如夢境般的美麗花海,讓她真感覺自己應該是在發夢!

原來隻是她隨口說說的話,那個男人居然全部記下來了,他當真去辦了!

什麼時候向日葵遊樂場居然成為了蘇氏集團的設施?

蘇銳是什麼時候開始重建向日葵遊樂場的?

最令顧盼意外的是,現在遊樂場裏所有的一切一切居然都是按她的想法來建造的?!

要做成如此的這番景象,蘇銳究竟要花多少功夫呢?

陽光灑在顧盼的身上,路邊的向日葵隨風輕擺,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她感覺自己全身暖融融的,但眼眶卻開始紅了,涼涼的淚水已在臉上絮絮直下……

這個男人,居然默默地,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活動現場的工作人員都開始竊竊私語,大家都紛紛發現了顧盼的存在。

正在現場指揮的江嘉誼,抬頭看到顧盼正向自己的方向走來,立即臉色一變。

江嘉誼還以為,顧盼這個女人已經徹底跟蘇氏集團、跟蘇銳完全沒有關係了,但她為什麼還敢出現在這裏?誰給她這個膽量的?

“江嘉誼,人家都來踩場子了,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這是自己的主場,自己一定要捍衛!”江嘉誼表情冷凝,自言自語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

今天是蘇氏集團第一個主題遊樂場的開幕儀式,也是她江嘉誼第一個主持的大項目,又怎麼能容顧盼來擾亂蘇銳的心思!離活動開始嘉賓進場還有一小時,一定要在這個時間內把顧盼趕走。

想著如此,江嘉誼更是眸中閃過狠辣,之後,她卻是開始勾勾嘴角笑了起來,一副善良親切的模樣,笑吟吟地向顧盼走了過去。

人未到,誇張的聲調便已經響起,“呦!顧盼,今天是吹了什麼風,怎麼突然跑這裏來了?”

顧盼早就看到江嘉誼了,嘴角騰地勾起,綻放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嘉誼,聽說你最近在蘇氏集團很受重用啊。這個大的活動,看你滿山跑的在指揮,也是不簡單。”

雖然聽出了顧盼的諷刺,但江嘉誼更多地覺得那是對方酸氣的嫉妒,她笑得更得意了。

“是啊。蘇銳一向對我信任,公司全年度最重要的活動都交給我辦了。最近我是忙得夠嗆的,白天晚上,所有時間都給了他蘇總裁,大家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他蘇總的保姆情人秘書三位一體呢。”

白天晚上所有時間都給了蘇總裁?是他蘇總的保姆情人秘書三位一體?

“是啊。我好像聽說,你最近是挺受寵的。”

顧盼笑意更冷,江嘉誼這話,說得夠露骨坦白的,已經明顯已蘇銳的女人自居了。但現實真的是這樣嗎?

隻聽江嘉誼繼續說,語氣苦口婆心的,“所以,作為一個舊同學,我上前來,是想提醒提醒你的。你怎麼就這麼不識相,在今天的大活動上出現呢?你知不知道,你一出現,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在私下議論了。等一下如果蘇銳看到你,肯定會很不高興。”

顧盼淡定自若,“哦?你怎麼知道蘇銳看到我會很不高興?”

江嘉誼眉頭蹙了蹙,隱隱感覺顧盼話中有話,她冷哼了一聲,“顧盼,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厚臉皮嗎?之前,你和邊越澤的事情都被網上捅出來了,在蘇氏集團誰人不知你是一腳踏兩船的?你在這裏出現,不是存心讓人看笑話,讓蘇銳麵目無光嗎?如果你念在自己和他曾經有過一段情,你就不應該在這裏出現。”

顧盼淡淡地睨著她,眼底更是不屑,“江嘉誼,我看厚臉皮的應該是你吧?!而且,你不知道嗎?今天的活動,我是被邀請過來的。”

“什麼?你是被邀請過來的?”

江嘉誼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

顧盼笑意更濃了,優雅地看著江嘉誼的臉色微變,“剛才聽說,這次的向日葵遊樂場重開的活動是你組織的?那嘉賓是不是你邀請的?”

“嘉賓名單,肯定是讓我檢查過的。”江嘉誼本能回答。

“是嗎?那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也在邀請名單之列呢?”顧盼微笑反問著江嘉誼。

然後她做了一個誇張恍然大悟神情,“哦!我記起來了。我是蘇銳親自邀請的。他蘇總裁親自邀請的人,又怎麼需要你過目?”

“什麼?”

江嘉誼本能後退了一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底已受到一萬點的傷害。

顧盼笑意更濃,淡定自若地又再緊逼地向前一步,“是啊。原來你真的不知道!看來,你剛才說自己是他蘇總的保姆情人秘書什麼的,都是自己吹的吧?!蘇銳從來就沒有看重過你,不然,他怎麼會把你最大的眼中釘我顧盼給請過來呢?!”

江嘉誼又何嚐被人如此奚落,那種一直以來對顧盼的憎恨已經吞噬了她的心,令她的臉開始扭曲,無比痛恨地瞪著顧盼。

“顧盼,你這女人,也就是被蘇銳拋棄的一個賤女人,有什麼值得你在這裏囂張的?!”

一下衝動,江嘉誼已向前兩步,就想去推顧盼。誰知道,顧盼這下反應可快,一下側身便避開了,連累江嘉誼一時失去平衡。

“誒呀!”一聲,江嘉誼已差點倒在泥土地上。

“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後麵的男聲傳來,江嘉誼已經眼神一亮,她一下便作勢倒在了地上,眼底迅速浮現一層水汽,已眼淚汪汪地像是遭受天大的委屈。

“蘇銳,你看,顧盼來這裏搗亂,不講理的把我推到。還胡說八道,說是你把她邀請過來的。”

男人走了過來,目無表情地瞭她一眼,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居然也沒有扶起江嘉誼的意思。

“顧盼說得沒錯,她是我邀請過來的。而且,剛才你們碰撞的情景,我也看到,好像是你主動推她不成,反倒自己失去平衡跌倒而已。你怎麼可以把責任推卸到顧盼身上呢?”

接觸到蘇銳冰冷的眼神,江嘉誼仿佛頭上被人打了一擊悶棍,她怔了一下,臉色已經變得青白了,但還是不可置信地問著,“什麼?是你親自請顧盼過來的?為什麼?”

“為什麼?你應該知道原因吧。我要顧盼過來,是想先讓她看一場暢快淋漓的好戲。我不但請了她來,我還請了邊越澤和田舒曼田總,一起過來對質。”

蘇銳俊臉還是沒有太大的表哦情變化,但那眼神的冷寒已經幻化為尖銳的芒刺一般,一下下地紮在江嘉誼身上。

蘇銳怎麼會把顧盼、邊越澤,還有田舒曼一起叫來?

江嘉誼嚇得後背一涼,渾身都有點顫栗了。

在顧盼劈腿蘇銳和邊越澤的消息傳出以後,邊越澤便已經主動辭職,他和顧盼都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在蘇氏集團和在蘇銳身邊出現過。

這段時間內,一直是她江嘉誼在蘇銳身邊,無論是工作上還是宴會上,蘇銳都把她當作身邊人,令江嘉誼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取代了邊越澤和顧盼的角色,成為蘇銳最重要的人,就算要真正成為蘇銳的女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但現在,蘇銳怎麼突然把邊越澤和顧盼叫來呢?最可怕的是,他把田舒曼也叫來了。

這是為了什麼?已經欲蓋彌彰,呼之欲出了。

江嘉誼心裏忐忑地跳個不停,但還是不死心地從地上爬起來,拉住蘇銳的手腕。

“蘇銳,你說什麼?邊越澤?你怎麼還把他叫過來,難道他和顧盼這兩個賤人之前背叛你的還不夠嗎?還是你聽到了什麼?你可千萬別再被他們騙了。”

蘇銳一下便甩開了江嘉誼的手,薄削雙唇勾起殘忍的弧度,慢慢逼近她。

“邊越澤和顧盼是否真對背叛了我。也不是你說的算的。今天我找他們過來,就是要他們跟你對質,讓你死心的。”

江嘉誼臉色煞白,已連連退後兩步,舌頭被堵住一般,聲音也窒息了。

“蘇,蘇銳,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就讓我來說明白吧。好久不見了!江嘉誼!”

這時候,已經悄悄站在江嘉誼身後的邊越澤接過了接力攻擊她的任務。

江嘉誼轉身看到邊越澤和田舒曼已經立在自己身後,已覺得不寒而栗,完全經受不住邊越澤銳利的目光。

邊越澤輕笑著,“怎麼,江嘉誼?見到顧盼覺得意外,見到我更加覺得意外,對吧?不過,我想,你應該最意外的是,見到我的媽媽田舒曼吧。媽媽,不如你先說,好讓她無從抵賴。”

看著田舒曼對邊越澤點頭的神情,江嘉誼便渾身顫動,已經突然寒噤,說不出一個話來。

原本,她還以為田舒曼是跟自己一夥的,畢竟是田舒曼親自下手,設局用迷藥讓自己的兒子和顧盼同房,令蘇銳捉奸在床的。但這一刻,田舒曼又怎麼會站在邊越澤這邊,來跟自己對質呢?對方不會準備出賣自己吧?

想著如此,江嘉誼也隻能用最後一招威脅她,“田總,你說話可要小心點。這個事情,你可不能亂說,不然一拍兩散,我讓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田舒曼似乎早就料到江嘉誼會這樣說了,她隻扯唇笑了笑,“江小姐,你的威脅可不一定有用。事情,和你原先想象的還真有一點不同。”

江嘉誼神情複雜,有點分辨不出田舒曼現在說話是什麼意思。

隻聽田舒曼開始在回憶,“三個多月前,江嘉誼突然上門找到了我,說是想跟我合作。她說,她有辦法把蘇銳和顧盼拆散,讓顧盼跟我兒子邊越澤在一起……”

一聽此話,江嘉誼已牙齒咬緊,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怖,急忙想打斷田舒曼的話,“田舒曼,你含血噴人!”

田舒曼是何等人物,又怎會被江嘉誼嚇倒,輕描淡寫地對江嘉誼一笑,“是不是含血噴人,大家聽下去就知道了。”

然後,她便繼續說,“當時,江嘉誼建議我用迷藥去灌我兒子和顧盼,令他們米已成炊,再讓蘇銳捉奸在床,徹底地把蘇銳和顧盼拆散。我一開始的時候,還真覺得這主意不錯,有點心動了。”

“不過,我也有著很大的擔心,我兒子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啊。萬一讓他知道真相,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所以,在日式民宿的那個晚上,雖然我是依計行事,把顧盼和兒子都騙了過去,但我根本沒有把江嘉誼給我的迷情藥用上,隻是在我兒子的酒裏麵放了容易昏睡的藥,讓他們倆在房間裏呆了一晚。還好,我留了這一手,不然我的兒子肯定就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