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自帶防盜章,3小時後替換款冬姑姑準備的是一碗香杏凝露蜜,這是樓音從小就愛吃的。換下了一身華服,樓音聞著香杏凝露蜜的香味,肚子立刻就不爭氣地叫了兩聲。拿起勺子,她隻吃了一口,又皺著眉頭放下了勺子。
“怎麼了?不合胃口?”款冬姑姑擔心地問道。
“這香杏凝露蜜有問題。”樓音皺眉,說道,“與往日吃的有幾分不同。”
“不可能呀。”款冬姑姑端起來聞了一下,說道,“廚子一直沒換過,試吃太監也未嚐出任何問題,公主覺得是哪裏不對?”
具體哪裏不對,樓音也說不上來,但如今她防備心太重,容不得一點差錯,“叫太醫瞧瞧。”
幾個太醫帶走了那碗香杏凝露蜜,許久都沒有回音。樓音卻一直沒有睡,等著太醫院的答話。
月亮爬上了樹梢,枝枝靠在桌上打起了盹兒,終於太醫院派了人來回話,說是香杏凝露蜜裏確實摻雜了其他的東西,但無毒無味,放在黑暗處卻會發光,初步判定,應該是夜明珠粉末。
“……”
樓音沉吟半晌,垂在膝間的雙手握拳,“今日負責摘月宮守衛的人,全部杖責五十!”
*
深夜,打更的太監經過摘月宮,隻覺安靜得詭異,門口的侍衛臉色鐵青,嚇得太監們趕緊快步走了過去。摘月宮裏,樓音坐在大殿門口,月光灑在她一身白色中衣上,瑩白的肌膚與月光融為一體,細潤如脂,粉光若膩。
席沉執型,杖責今日守衛的侍衛。棍子打在人身上,發出一陣陣悶響,卻沒一人敢喊疼,除此之外,便隻有席沉揮動棍子時發出的聲響,若閉了眼,真能讓人以為這座宮殿一片祥和。
行刑之後,所有人迅速各司其職,摘月宮又恢複正常的樣子,除了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兒,已經察覺不到任何異樣。樓音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看著床尾雕欄上展翅的金鳳,像是一隻怪獸,在對著她嘶鳴,挑釁。
夜明珠粉末……是季翊嗎?
樓音腦子裏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個時期的季翊還在韜光養晦,他與自己也還沒有一丁點兒情分,更不說之後的仇恨,何苦做這樣的事情來挑釁?
想了一夜,樓音的腦海要炸了一般,第二日立馬著手派人去查。可摘月宮的人手本就經過精挑細選的,接觸膳食的人更是可靠,而席沉連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卻依然找不出線索來。
“殿下,臣查過了,人手並不可疑,卻也找不到凶手留下的其他證據。”席沉道。
樓音眉頭簇成了一團,手指在桌上敲著不規律的聲響,“凶手?可沒有人想要害我,夜明珠粉無毒無害,本宮倒是想不通這作案者是何意思。”
若要行刺,大可下毒,反正作案者手段如此厲害,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試菜太監定不一定能察覺,指不定便讓樓音暴斃身亡。可這番動作,既害不到樓音,又及其費事,作案者難不成是在做惡作劇?
百思不得其解,樓音心裏滿滿開始恐慌起來,有一種敵人在暗她在明的危機感,更可怕的是,她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越是去想便越是陷入困頓,幸好枝枝的聲音將她從漩渦中拉了回來。
“公主!”
枝枝人還沒出現,聲音倒是先傳了進來,許是從小習武的原因,她走路步子都邁得比別人大,一點不像步步生蓮的宮女兒。
“太子病了,公主要去瞧一瞧嗎?”
樓音想也不想就點頭,“自然要去。”
太子臥病在床,樓音去的時候他還在昏睡狀態,也不便打擾,隻問了問太醫太子的情況,得知他隻是思慮過度後,便與尤暇出去敘舊。
尤暇衣不解帶的照顧太子,近日也瘦了一些。她像未出閣一樣挽著樓音的手慢慢往園子裏走去,“表姐,今日妹妹在東宮園子裏的照雪堂與你小酌幾杯可好?這幾天可累壞我了。”
樓音點頭,補充道:“順便叫上商家姐妹吧。”
“嗯?”尤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