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2 / 3)

看出薑糼容心中所思,粉妝不滿地道:“薄李氏拿什麼和你比,你溫婉可愛,慧黠靈秀……”粉妝滔滔不絕,恰似是高夫人讚薑糼容的白包子臉一般,總之,連任性也是調皮可愛,怎麼著都是好的。

薑糼容給粉妝誇得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她,問道:“外麵傳言孟沛陽傷了呂大人給慎之下大牢了,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粉妝搖頭,警覺地看薑糼容,“糼容,你喜歡的不是季大人嗎?怎麼那麼關心孟沛陽?”

“我……”薑糼容腦子轉了轉,胡謅道:“我跟孟沛陽生死相關啊。”

“什麼叫生死相關?”粉妝臉色微微變了。

這個……薑糼容扯不出,腦子裏念頭胡亂轉,半晌,講了自己的足給孟沛陽抓住就發生異常的事給粉妝聽,愁眉道 :“那廝跟我似有莫大關係,說不定他死了我便得跟著死呢。”

“哪有這樣的事?瞧你胡思亂想的。”粉妝輕嗤笑了一聲,袖管裏的手卻微微顫抖。

薑糼容不說話隻連連歎氣,粉妝笑道:“薄夫人總這樣哭鬧不是事,我不進去了,你進去勸一勸,我去灶房安排弄幾個酒菜,你們中午留下來吧。”

薄李氏哭得捶胸頓足的,呂風蒼白的臉已呈了死灰,不勸還不知要鬧多久,薑糼容點了點頭。

粉妝看著薑糼容進去了,急步離開,卻不是去灶房,而是直出了呂府大門。

尚書府走不遠便是京城最繁華的主道,粉妝奔上主道後,攔住過路的一輛馬車。

她生得極好,眼眶紅紅說了幾句,馬車主人便讓她上了車,馬車朝刑部疾馳。

京畿提刑辦公理事的地方仍在刑部,季唯坐在辦公房裏,搓著手,有些緊張地緊盯著門外。

孟沛陽被下大牢的消息已傳開,韓夫人鬧鬧嚷嚷來看過,孟滔卻還沒露麵,他在等孟滔露麵,同時,也在等粉妝動手殺孟沛陽。

昨天,他帶著孟沛陽去看呂風,孟沛陽故意在呂風麵前說了些鄙視律例的話,呂風廉潔剛直,忍無可忍訓斥孟沛陽,兩人大聲爭吵,孟沛陽還拍起桌子,拍完桌子後故意哎喲大叫我的手流血了。

季唯隻和孟沛陽說要做個樣子能抓了他關大牢,故而,孟沛陽演戲演得不是很像,季唯不知粉妝會不會上當。

按薑糼容說的,上輩子孟沛陽受傷後中了一點紅暈死過去然後遇害的,他已誘了孟沛陽裝出受傷的樣子給粉妝知道,不知粉妝會不會通過她的合謀人另一個疑犯從薄太醫處要了一點紅送牢裏來,若送來了,追出誰從薄太醫那裏端的一點紅,粉妝背後的另一個疑犯便能確認了。

再安排粉妝和孟滔無意中見麵,看看粉妝的神色,若粉妝的仇人真是孟滔,細查孟滔,便能追查出隱情,若孟滔犯了國法,則將他繩子以法,使粉妝再無處可尋仇。

“大人,牢房那邊有人來了,要見孟公子。”差役來報。

是自己等著的人來了嗎?季唯站了起來,不自覺提高了聲調,問道:“來人什麼模樣?有沒有帶著一盆像花又像草的東西?”

“來人蒙著麵紗,看不清容貌,衣裙顏色有些重,像是三四十歲的婦人穿的,身材窈窕,像是個大美人,沒帶花草盆,提著一個食盒。”

身材窈窕像是大美人,穿著三四十歲婦人的衣裳,還蒙著麵紗。

這著裝聽著便是在隱藏身份,定是凶手無疑了,季唯沉聲道:“放行,然後在她要離開大牢時把她絆住,我隨後就到。”

不能太早露麵,太早露麵凶手起疑了就不會有所行動了。

孟沛陽沒有受傷,不會聞了一點紅暈迷,季唯仍有些擔心,不知凶手前世是割了孟沛陽那物,今世除了送一點紅使孟沛陽暈迷,接著做的是什麼事。

如今是在大牢裏,應該不會是割孟沛陽那物,孟沛陽沒受傷,聞了一點紅的氣味也不會昏迷著任人宰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