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上長城(1 / 3)

忙碌的早晨,北京日照小區方家四合院內一對母子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方家隻有母子二人,這會兒母子倆正圍著自家的出租車擦擦洗洗。“小益,你快去吃早飯換衣服去長城。今天可是你第一天去當導遊,遲到了在上司麵前印象不好,運氣差可能被開除,這個社會人才太多,兼職一份稍微好點的工作不容易,唉!”方母嘴裏歎著手還在擦著後車箱,接著把抹布放入清水裏搓洗幾下,又搭在車窗上擦著。“媽!不急,我的工作時間從9:30開始,現在才7:00呢!你該去吃早飯了,你兒子我不是在家裏當花瓶的,總讓我起點作用吧。”方益蹲在車門旁一邊擦洗一邊說著。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推移。

掛在梧桐樹上的定時鬧鍾“叮呤呤”的響起,擾飛了幾隻小歇在枝幹上的大麻雀,轎車早先一步擦幹淨。“快回屋吃早飯,還有的忙呢!”方母將一盆髒水潑灑到麵前的一片花花草草上。“知道了!”方益接過水盆到自來水池裏用清水衝洗著,再將衝洗的水倒在植物的根部,方母已經走到屋裏。

吃完早飯過後,方益走到自己的房間裏。方母問道:“要我開車送你麼?”“不用,時間還很充裕,搭公車的時間完全足夠。”這時他已經換好衣服,一身休閑,典型的導遊服飾。“媽,我走了!”他欣然地走出門外,方母看著兒子的背影久久地沉思著。

站在公交車站,他掃興地來回踱步。每天路上都有這麼多車,車站裏都有這麼多人,大街上都是這麼熙熙攘攘。一會兒,來了一輛公交車,車門才半開,人群就蜂擁而上。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哪些人上車,哪些人下車。等到他好不容易鑽上車去,隻有挨在人縫裏被擠的份。

當了40分鍾的沙丁魚罐頭後,方益急步擠下車真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唉,還要受罪30分鍾啊!”他盯著站牌一會兒,又環顧了周圍,比起剛才這人群有增無減,他內心正在哀嚎著。以後每天都會這樣,久了會習慣的,他隻能用這個爛借口來安慰自己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奔馳C63AMG居然停在方益麵前,這是上百萬的好車居然在一個窮小子麵前停下,不讓人側目都不行。

漆黑的車窗緩緩搖下,戴著黑色的墨鏡看不清眼睛的酷酷的臉蛋,渾身洋溢青年的傲氣,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一時間方益想不出此人是誰。

車主看到方益迷糊的眼神,不徐不忙地摘下墨鏡。“嗬嗬,小子這麼快就把哥給忘了?”年輕的男子這時露出一張帥氣的臉蛋。方益看到後大吃一驚,這不是從小到大的鐵哥們陳遠?

4年不見,陳遠和以前改變了不少。以前那個充滿青春活力的男孩,現在是20多歲的充滿自信的青春男子。不變的是從小到大的兄弟情誼。

“你變了不少。”黑色的轎車內方益看著前麵的玻璃窗說著。坐在駕駛座上的陳遠一邊掌控著方向盤一邊燦燦地笑著:“想不到4年前那個剛步入青春的少年如今也即將走向成人了。”

4年前,方益才13歲,4年前陳遠剛考上大學。

“看來你還真有出息,才大學畢業就有如此家財。”方益仔細地觀看著車內的設施,豪華一詞形容絕不誇張。真不知陳遠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奮鬥的業績,令方益眼中投出滿是羨慕的眼神。

“小子,你不會就這樣被我打垮了吧?”陳遠眼光一瞥,閃過一絲不屑的眼神,而後又注意著前方的車輛。

“笑話,我是誰?是你的‘死對頭’,一輛破車,哥不屑。”“看到沒?”方益指著身上的導遊服飾,“你上高中時當過導遊麼?哈哈,去,把車給我開到長城。”

陳遠一陣無語,笑著搖了下頭。

車子進入了一條人煙稀少的柏油馬路,寬闊的路麵偶爾閃過幾輛汽車,除此之外,隻有一路的蟲吟鳥叫。路兩側種上高大的白樺林,留下的影子層層疊加。方益用心地欣賞著這一派自然風光,漸漸地一些沉年往事浮上心頭。

“爸爸,天上的月亮為什麼這麼圓?”小方益用胖嘟嘟的小手伸出手指指向圓月。“因為世上有許許多多像我們一家快快樂樂團團圓圓的家庭。圓圓的月亮代表像我們這樣的團圓之家。”方超回答著。中秋之夜,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小方益坐在父親的大腿上靠著父親堅實的胸脯,一隻小手被握在父親的大手裏,另一隻小手被握在母親的大手裏。年輕的夫婦相互依偎,彼此享受這段溫馨的時光。

庭院內飄來陣陣桂香,月光灑滿庭院的角落,沾上露珠的花花草草透出晶瑩的光芒。

“父親,你今天為什麼是焦急不安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超,家中有事發生?”小方益的母親也察覺到方超今日回家的不對勁。超絕的武者回到家臉上全是緊張焦慮的神色,跨過門口時險些絆倒。小方益從小就活潑機靈,從剛才的情況就知道有大事降臨,隻是不敢亂加猜測。一雙晶瑩的大眼已是眼淚汪汪,他不想聽到一絲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