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紅日在東方地平線上冉冉升起,空中傳來隆隆的轟鳴。“未來”號巨型客機緩緩降落於“長城”機場。不同膚色,來自大洋彼岸各色人種好奇地走出機艙。
安妮這位來自美國金發藍眼的青年女孩懷揣著激動的心情三步並兩步奔向機場。迷人的眼框飽含著深情的淚水,麵向藍天姹紫嫣紅的臉蛋露出醉人的微笑,對著心馳所往的土地深深吸入一口芳草的芬菲。
“姐姐,可以了麼?”一聲熟悉的童聲傳入自己的耳朵,安妮詳看著眼前這個黃膚黑發的亞洲男孩,讓小男孩感到渾身不自在。
他是安妮在一個小時前剛結識的弟弟,短暫時間內安妮隻知道他是個日本小子,有著耳熟能詳的名字-小次郎。給人第一印象就是那天真爛漫般童稚的微笑。光從身著打扮來看,就可以斷定是個大家富二代。隻是不知為何孤身來到異國他鄉。
不由安妮好奇地問:“你是離家出逃的嗎?”未料,小次郎驟然激動地反駁:“不是~~”害的安妮急忙轉移話題,虧他剛才還親切地叫姐姐呢。
安妮問道:“你不會就一個人吧?那你接下來去哪兒?”
“不是還有你麼?我來中國是觀光的。”小次郎神情複雜,迷糊地腦袋讓人很難琢磨。
安妮沒再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次郎不想說追問也沒用,隻知道這個小家夥肯定不一般。
她率先走向機場出口隨便問了句:“接下來去哪兒?”小次郎神采奕奕地歡顧四周。然後在機場距離安妮二十來米,露出一貫的微笑,握拳衝天,喊到:“不到長城非好漢!”
機場這時幾乎所有的都投出驚訝的眼光。突然冒出這句話倒也難怪,不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亂叫實在有失體統。安妮急忙捂住小次郎的嘴巴,於是小次郎在安妮的拖拉之下無奈地離開了機場。
北京市內繁榮昌盛,來回的車輛川流不息,汽笛聲、談話聲、音樂聲、商店門前的打廣告聲……紛紛入耳。小次郎另有一番風味的欣賞著熱鬧的街市。玻璃牆高樓大廈底層聚精會神盯著電腦的白領,上下匆忙的藍領。門庭若市的購物廣場;停車場奧迪、奔馳、寶馬……鱗次櫛比;豪華的五星大酒店門前奢侈的裝擺;還有古色古香的書屋倒顯得別具一格。提倡環保的時代不時騎過幾輛輕便時尚的自行車,悠閑的掠過。
雖然日本東京也是豪華奢侈的大都市,但是在別的國家重新逛一下第一次初見的城市是不可多得的。
和小次郎東張西望的旅行者一樣,安妮也在左顧右盼,隻是她張望的不是什麼繁榮街市,而是在尋找銀行。口袋裏有不少美元現金和一張白金卡,來到中國不兌換人民幣那是處理經濟問題上的最大敗舉。
安妮找到一家比較豪華的大銀行。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小次郎緊跟在安妮其後,像條尾巴似的。銀行的業務倒也不錯,各個窗口都有七八個人排隊,排隊的人也算井然有序。有些人小聲地談話著,窗口前人的仔細地數鈔。旁邊座位上的人有的喝飲料,還有個別人正在低調地吸煙。
唯一一個不同尋常之處就是有一位看似50來歲的黑人靠著沙發,正在全神貫主地看著幾張白紙黑字,嘴裏小聲地念著,那聲音恐怕隻有他自己才能聽清楚吧。安妮隻是匆匆一瞥,徑自走近櫃台,靜靜地等候著。
相反小次朗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黑人,眼中充滿迷茫。最後一個人取完錢興高采烈地走後,安妮終於高興地將美元遞上並要求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