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似有鬆動,我一下跳下飯桌,嗬,臭男人被我用美人計拖住了。我一步也不敢停,溜回了房間並反鎖。
該死的厲兆衡,你自己玩自己去吧。
之後我打開音樂,隔絕外頭的聲響,拿了睡衣進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玫瑰花澡,疲憊頓消。
我想厲兆衡也該走了吧,自討沒趣可不是他的風格。何況多的是女人願意給他滅火。
然而當我收拾完出去準備睡覺時,卻見暈黃的床頭燈旁邊,坐著那個英俊得掉渣且盯著我笑的男人。
他,他怎麼進來?我瞄了一眼房門,見門鎖還好好的。
“這點小問題能難到我?”厲兆衡掀開被子站起來,狹小的房間就更顯窒悶了。
我這才發現,他居然光著上身,精碩的幾塊腹肌實在是惹人得不行,下身一條黑色西褲,光著腳踩在我的地毯上,怎麼看怎麼性\/感。
“你房間真小,不過,”他眸光灼灼逼人,邊笑著邊朝我走過來,“不過我喜歡,好像跟上次我見的有些不同了。”
上次……我明白過來他說的是那次他被人下了藥跑來我家。
我就是那次過後,把床單被套枕套全扔了,還換了套新的白色家具,就是不想留著他的氣息。
可現在,他又在這裏。
難道我又要扔一次床單被套和換新家具?
厲兆衡盯著我,似明白了什麼,悠然一笑,“宋歡彥,你還真有意思。難道你不知道……”他頓了頓。
“知道什麼?”我悄悄往後退,拉開距離。
他圈著我,捋起我的頭發嗅了嗅,“玫瑰香味有助提升興致,你這麼用心準備,我不能辜負你。”
我拍打開他的手,“胡說什麼,快滾,我要休息了。”
“正好我也想休息。”他話音剛落就把我推倒在床上。
我的發絲散開,他深深埋在我的頸窩,“真香。”
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我不得不又提那個名字,“厲兆衡,你不是愛江芸嗎?雖然對男人來說,xing和愛可以分開,可你就不怕她難過?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滾床單。”
他在我身上四處遊移的手一滯,呼吸仍帶著炙熱,“這你不用管,她不像你,沒這麼多計較和心眼。”
江芸不計較?我心眼多?這一瞬間不知怎麼的,我像泄氣的球。可在厲兆衡麵前,我無論如何都戴著一張獠牙麵具。
他都這麼說了,我不睡他豈不是讓這罪名落空了?
我心頭悶悶的,手卻襲向他的胸膛,媚惑如絲道,“不計較就好,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二手貨。”
厲兆衡堵住我的嘴,灼熱的氣息將我卷了進去。分不清最後到底是誰主動,誰被動;誰征服,誰妥協,總之這場混亂持續到夜半三更,才漸漸停息。
我是在手機的震動聲中醒過來的,厲兆衡一條手臂還橫在我的腰上,我不得已推開他才拿到手機。
是宋濤發來的短信,說他和丹丹還有十來分鍾到海城收費站,問我有沒有時間煮點粥,丹丹不舒服。
我一看宋濤剛才有好幾個來電,我都沒聽到,這下不得了,我估摸著再半小時肯定要到家的,時間也剛好能弄一鍋粥。
當下我口沒漱臉沒洗,進了廚房先抓把米淘洗幹淨放進鍋裏,又去冰箱裏翻翻找找,打算做兩個小菜等宋濤回來。
東西都準備好了,我才打算去洗漱,誰知一回頭,竟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倚在廚房的厲兆衡。
他先看了眼冒著熱氣的鍋,似乎有點不相信,“沒想到啊,你會煮飯?”
我會煮飯有什麼好稀奇的,父母過世後,我要是什麼都不會,宋濤吃什麼?“厲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好命,這點求生技能,越早學會越好。”
他少有的沒回嘴。
我洗漱好他也換好衣服了,隻不過襯衫皺得不成樣子,西褲也是。
“拿來。”我到底還是多事了,自顧自去脫他的襯衫。
他一怔隨即笑開來,“昨晚沒夠?”
我白了他一眼,拎著襯衫鋪好,等熨鬥熱了就熟練熨起來。
把襯衫丟給他,我又進了廚房,在快要好的粥裏撒了把剛才泡好的幹貝,又炒了鹹菜和雞蛋,把它們用碟子蓋好才出來。
“你怎麼還沒走?”我見厲兆衡換好衣服站在那兒,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你不是給我煮早餐?”他指指廚房。
我恍然大悟,原來等我的早餐啊。“厲少,這是給我弟的,時間差不多了,你還是走吧,省得等會兒他回來有誤會就不好。”
厲兆衡緊抿著唇,臉上寫著不悅,我打開櫃子拿出一包蛋糕卷兒給他,“走吧,我弟快回來了。”
“嗬,施舍我?”厲兆衡的聲調都變了,最後摔門離去。
我深吸口氣,真是他大爺的,誰欺負誰啊!
一邊等宋濤回來,我點開了微信,卻看到一條讓我嚇破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