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找我來,是想請我幫忙綁架小麗,喂她吃幾粒速效墮胎藥?”敖小典不愧是段飛的損友,幾句話就把人性的黑暗麵徹底剝開。
在30世紀,未婚先孕不再是道德問題,而是法律問題,違反了法律可是要坐牢的。
段飛和敖小帶歲數差不多,兩人都是半大的小子,這個年紀隻要坐牢,一輩子都要背負低人一等的名聲,所以敖小典才這麼著急。
段飛瞬間急眼,紅著臉大聲道:“別!陸虹鶴可是b級除妖士,幹掉過不少妖怪,你不是人家的對手!”
敖小典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段飛,拳頭砸他胸口上:“那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準備等計劃生育局的執法者趕過來,抓你去監獄嗎?”
段飛摸著後腦勺,苦笑道:“我那個便宜老丈人還是有些本事的。我跟你說,計劃生育局的局長是他的小舅子!”
敖小典冷笑道:“所以你就被他抓住了小辮子,不得不跟人家女兒結婚?還得入贅他們陸家?”
段飛聞言,不知怎麼,竟然雙膝發軟,倒在牆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敖小典畢竟是段飛的發小兼死黨,看他這幅模樣,也知道他心裏不好過,當下死命拍拍段飛的後背,低聲罵道:“你遲早要死在女人手裏!”
段飛感激地看了敖小典一眼,嘴唇壓了兩下,小心翼翼問道:“還去喝咖啡嗎?”
敖小典這時再聽到這句話,就像被人戳了肺管子,頓時火冒三丈,大叫起來:“去!為什麼不去?你既然樂意當虹鶴道觀的姑爺,我幹嘛替你心疼?”
段飛知道敖小典還在生氣,怯弱地看了他一眼,走回咖啡館的路上半天不說話。
女仆咖啡館還留著他們的咖啡!
倒不是老板的心地善良,非要給兩個窮學生騰出一張桌子,而是消費者維權協會的威懾無處不在。
再者說,段飛點的可是一千信用點一杯的咖啡!這點麵子,難道老板還不給嗎?
敖小典黑著臉,再沒有輕鬆喝咖啡的心情,他將玻璃勺子在濃黑色的液體裏攪來攪去,沉默許久,才微微抬起眼睛,打量著惶恐不安的好友,緩緩說道:“那麼,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事?”
段飛僵硬地一笑,語氣很虛:“還能怎麼樣?找你聊聊天啊!”
敖小典鄙夷道:“我要是知道你小子這麼有出息,早就幫段明叔叔打斷你的雙腿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這才躲了我一天!”
隨後敖小典安靜了一會,眼神中泛起悲哀:“你真的??????不能回??????安瀾基地了嗎?”
段飛知道敖小典真心為自己好,想想這幾天的遭遇真是如夢一般奇幻。
但一個人所犯的錯誤,總需要自己來承擔。
隻見段飛咬咬牙,勉強笑道:“反正我也不喜歡金翅大鵬老師,這樣做或許還能闖出一番新天地!”
敖小典知道段飛是回不去安瀾基地了!
他為好友心痛,畢竟金翅大鵬可是一隻大粗腿,論實力比所謂的b級除妖士強多了。
但事已至此,敖小典默默放棄了再勸說段飛的想法,低聲說道:“說吧!我認識的段飛可不會這麼大方,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