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消失的凶手(1 / 2)

趙勇拚命的跑,跑了沒有多遠,就被幾個人給按住了。我也跟著跑了出去,看著趙勇手腳亂蹬,使勁的掙紮,嘴裏還含糊的大喊:“不是我,不是我!”

趙爺爺抱著剛出生的孩子,慌裏慌張的跑了出來,看見趙勇的樣子,生氣的給了他一巴掌,眼睛含著淚說:“小兔崽子,你做了啥缺德的事兒。”

師傅也跟著出來了,看表情挺悠哉的,他和趙勇說:“大侄子啊,你別一個勁兒的喊不是我,到底出啥事了,你說清楚,咱們人民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

警察領頭的叫陳衝,今天值班是他帶隊的,聽了師傅這麼說,臉上有點不自然,和師傅說:“老師傅,你別往我們身上帶高帽子,這小子見到我們就跑,他肯定犯了事。”

“德爺,救命,那個道士真的不是我殺的。”

幾個警察追趙勇累的呼哧帶喘的,本來心裏就不高興,聽趙勇一說,手上就加了幾把子力氣,那個帶手銬的,更是使勁壓了一下,疼得趙勇哭爹喊娘的。

這個趙勇折騰了一會兒,總算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事情發生在師傅砸完玻璃之後,當時那個猴子一樣的道長聽見玻璃碎了,就跑出去看咋回事。趙勇猶豫了一下,才想出來,可是猴子卻讓他別出來。

趙勇探頭看了一眼,那個時候猴子好像在撿什麼東西。趙勇不知道窗戶下麵有什麼?但我知道,那個窗戶下麵,師傅把金步搖和金戒指都仍在了那裏。我看了一眼師傅,師傅嘴角抽了一下,那意思讓我小屁孩別說話,我撇撇嘴,繼續聽。

對於猴子的話,趙勇還是言聽計從的。猴子沒有讓他過去,他就等了一會兒。到窗戶跟前就幾步遠,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還聽不見動靜,仔細挺,還有點漏氣的聲音,噗嗤噗嗤挺微妙的。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趙勇忍不住了走過去一看,猴子倒在血泊裏麵,手裏緊緊的握著金步搖和金戒指。

警察按照趙勇的交代,封鎖了現場。猴子被一個碎裂的玻璃片割破了喉嚨,那個玻璃片上都是鮮血,卻沒有任何人的手印兒。根據警察的分析判斷,外麵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把寶貝放在窗戶下麵,然後砸了玻璃,把猴子吸引出來,然後殺了他。

我知道把金戒指和金步搖放在窗戶下麵的是師傅,但我沒敢說,一個字都沒有說。我好多事想不明白,等警察走了我就問師傅。

“趙勇叔叔,會蹲監獄嗎?”

“這我可不知道,得問警察去。”

“如果真的不是趙勇叔叔殺的猴子,那是不是見鬼了。”

我想起來眼睛冒著綠光的趙勇,而且在他出去以後,我跟著他,他在我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師傅聽了我這句話,就眯著眼睛嘿嘿的笑著,看上去神秘兮兮的。他越不解釋,我越著急。

“師傅,你倒是說啊。”

“我不知道,你問警察去。”

這個案子一直就是一個懸案,最有可能殺人的是趙勇。但割斷一個人的脖子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殺死猴子的是一塊碎裂的玻璃片,玻璃片的切口鋒利,形狀銳利多角。

要割斷皮膚和喉嚨,一個成年人的力度是完全夠用的。但這需要用力握住玻璃片,尖銳鋒利的玻璃碎片,一定會割傷凶手的手掌,趙勇的手上血很多,也是猴子的血。那些血趙勇交代,當時他看到猴子倒在地上,喉嚨冒著血泡,他第一時間就想捂住猴子的脖子,所以才弄了一手的血。

趙勇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誰?

我自己思考過,即便有些幼稚,但我總覺得它能說得通。師傅曾經說過:大墓凶險,小墓詭異。剛剛出土的寶物都帶著邪性,拿著寶物的人,總會離奇死亡,隻有經過死亡洗禮的物件才能交易。那時我還問過師傅,隻有金戒指經過死亡的洗禮,而金步搖還沒有血案。當時,師傅還給了我一巴掌,還說警察來了,別讓我胡說八道,難道師傅知道這個猴子必死無疑嗎?按道理講,師傅簡單描述連一個孩子都懂的道理,猴子怎麼能不明白,他一直在趙勇的背後,沒有動過那個金戒指和金步搖。

當趙勇甩開我去暗中找猴子的時候,和猴子有一段對話,那段對話是關於死屍和死孩子的事兒,猴子不知道趙勇的媳婦懷孕了,聽到這個消息,猴子還問趙勇一句,那孩子能活嗎?當時趙勇說,大人都死了,孩子咋可能活著。這樣的話,猴子會認為趙家死了兩個人,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