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指甲蓋下的詭異蟲子(1 / 2)

我沒有理會從陰影裏走出來的這個人,因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雙手上。

我知道來人是誰,所以我並不感到有任何的意外,因為在我的手裏依舊緊緊的拽著一張紙條。

這是一張被鮮血染紅的黃紙條,紙條上隻是簡簡單單的寫個四個字:“把她留下。”

紙條裏說的她不是別人,指的就是先前離去的梁秋雨。

這張紙條是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在茶幾的一角發現的。

起初我並不明白是誰留下的紙條,也不明白紙條上‘把她留下’這四個字的意義。

直到梁秋雨說出她要離開,而我的雙手恰好開始慢慢感覺麻癢起來的時候,我明白了這張紙條所代表的意義。

留下紙條的人希望我,不,實際上是威脅我,找借口把梁秋雨留在我家,其目的不言而喻。

正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把梁秋雨留下來,她一定會遭遇到危險,因為我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針對梁秋雨所設計的陰謀。

我並不傻,我知道一旦我真的把梁秋雨留下來了,哪怕隻是留宿一夜,梁秋雨都可能遭遇不測。

而一旦梁秋雨中計,那麼我這個活口注定不會被留下來。

那麼既然都是要死,我為何還要接受威脅,幫助背後那個對我下毒手的人呢?

我怕死,每個人都怕死,但是我更怕被人利用而死,這樣會很憋屈。

哪怕我已經被暗處的那個人下了毒手,哪怕我的雙手痛癢難耐,可是我都有屬於自己的堅持。

不用多想,在我知道我被人暗中下毒手以後,我就大約猜到暗處的人是誰了。

果然,暗處走出來的人,就是那個衣著暴露,媚氣十足的狐媚兒。

“咯咯咯……”

看著我瘙癢難耐的模樣,狐媚兒頓時就掩嘴嬌笑個不停,隻不過眼神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而是一片陰沉的冰冷。

我這時候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狐媚兒,隻是不停地抓撓的雙手。

直到我把雙手都抓撓得鮮血淋漓的時候,那些凸起來的詭異‘指甲蓋’才慢慢的頂破皮膚,裸露在空氣裏。

因為瘙癢的來源就是這些密密麻麻的‘指甲蓋’所以我再也忍受不了,開始用手指甲去扣這些‘指甲蓋’。

隻是,當我的手指才輕輕扣住這些‘指甲蓋’時,一股難以忍受的刺疼頓時傳出,讓我情不自禁的慘叫起來。

“咯咯咯……扣呀,扣呀,繼續扣,是不是很爽,痛並快樂呀,咯咯咯……”

狐媚兒站在樓道的陰影裏,麵色陰寒的盯著我,滿臉的幸災樂禍。

我咬著牙,強忍著不去抓撓,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冒著冷汗,艱難的抬起頭,冷冷的盯著狐媚兒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狐媚兒的目光一冷,麵色頓時陰寒了起來,厲聲說道:“找死,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不成?”

我沒有說話,隻是強忍著雙手的瘙癢感,倔強的盯著狐媚兒看。

狐媚兒被我的態度死得不輕,眼中的騰騰殺氣幾乎化為實質。

可是就在狐媚兒殺氣騰騰的走到我身邊之後,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後十分意外的展顏一笑,對著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就掩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狐媚兒的態度轉變得太過突然,使得我有些轉不過彎來,一時間竟然有些發起呆來。

狐媚兒看見我的表情,頓時就笑得更歡了,一時間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狐媚兒一副我看穿你的樣子說:“你是不是打算用激將法,激我殺了你?”

我一聽,頓時就是一愣,有些發呆的看著狐媚兒。

看見我的這副表情,狐媚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十分得意的說:“我就知道是這樣子,所以你想的美,我才不會稱你的意,你想找死,我偏偏就不讓你死。”

我一聽,頓時就喜上眉梢,我哪裏是用什麼激將法呀,隻不過是以為死定了才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死鴨子嘴硬的態度罷了。

卻不想歪打正著,竟然讓狐媚兒誤以為我是用激將法求死。

我暗自有些興奮,真不知道狐媚兒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天底下哪裏有那麼多不怕死的硬骨頭呀,更何況我還隻是一個最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演一場戲好了。

於是,我冷冷的說:“你想怎樣?”

狐媚兒嬌笑一聲,伸手捋了捋鬢角的長發,然後風情萬種的坐到我身邊,將性感的紅嘴湊到我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熱氣,調皮的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