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摩托車載著梁秋雨一路飛快的逃離了李秋水家所在的村子,七彎八拐的不斷變換路線,足足繞了半個小時,我才小心翼翼的載著梁秋雨回到我所在的村子。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狐狸一樣妖媚的狐媚兒是什麼人,但是我知道既然她能夠認識黑衣女判官梁秋雨,那麼她絕對不是像我這樣的一般人。
因此,我不得不小心一些,我可不想再招惹上這種擁有非一般人才擁有的實力,身份卻如謎一般的人。
我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惹上這種人,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但是,我卻不得不惹上了,我總不能將黑衣女判官梁秋雨扔給對方吧。
如果明知道那個狐媚兒就是想要取梁秋雨的性命,而我卻把梁秋雨扔下去,那我豈不是間接的害死了梁秋雨?
況且算起來我的性命還是梁秋雨所救的,如果我那樣做了,那豈不就是恩將仇報,見死不救的混蛋了。
哪怕因此得罪了那個妖媚的女人,我也不會後悔我之前的所作所為!
如果一個男人能夠做到見死不救,忘恩負義,那麼他也不算是一個男人了。
等到我腦子一路亂哄哄的載著梁秋雨,回到我家那個棺材房以後,我才稍微有點兒冷靜下來。
我把梁秋雨從摩托車的後座上抱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她送到我房間的床上躺好,然後去打水拿藥為她清理傷口。
等到我為梁秋雨清理傷勢的時候,我才發現,梁秋雨的傷勢比起我預想的還要糟糕。
梁秋雨的全身上下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淤痕,而且很多地方都被劃破了,從傷口上來看,似乎是被人用銳利的指甲劃傷的,而且傷口很深,皮肉都翻了出來!
而且不出所料的是,梁秋雨的右手也不知道是斷了還是脫臼了,一直都是耷拉著的,根本就一點也動彈不了。
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梁秋雨似乎是內髒也受到了傷害,時不時的她就會劇烈的咳嗽一陣,然後就是一邊咳一邊吐血,樣子很是嚇人。
簡單的為梁秋雨包紮外傷後,我有些不放心的坐在床頭,看著黑鐵麵具下已然蒼白無血色的精致下巴,有些擔心的說:“我還是打120急救電話吧喊救護車來吧,或者我騎摩托車送你去醫院也行,不然你的傷勢那麼重,我怕……”
梁秋雨虛弱的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不……不用,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能夠處理好。”
“可是……”我皺著眉頭,有些不放心的說。
“出去!”
看著梁秋雨那倔強的樣子,我知道我沒辦法勸服她,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退出了房間。
當我走出門口的時候,梁秋雨卻開口繼續說:“把門口關上,沒我的允許不要進來!”
我愣了一下,然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點點頭之後就把房門關上了。
我在大廳外麵足足等了十來分鍾,也不見房間裏麵有什麼動靜,我的心越來越著急,擔心梁秋雨是不是在我的房間裏掛了。
我很想衝到房間裏麵看看梁秋雨的情況,同樣忍不住想要撥打120急救中心。可是一想到梁秋雨之前那副倔強的模樣,以及她自信滿滿的眼神,我頓時又猶豫了。
就這樣,十五分鍾過去了……
二十分鍾過去了……
三十分鍾過去了……
四十分鍾過去了……
就在我等得漸漸失去耐性的時候,房間裏終於第一次響起了動靜。
房間裏先是響起一道低沉的悶哼,然後就是沉悶的咳嗽聲,接著是不停地吸冷氣聲……最後是一聲清脆的‘疙瘩’聲,隨後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
我有些不安的站在門口外麵,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幾次停下了想要抬手敲門,但是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放棄了,再次陷入等待的煎熬中。
直到又過了十來分鍾之後,房間才再次響起了悉悉嗦嗦的聲音,隨後不久就突然從裏麵被人打開了。我想也不想,第一時間就要一頭紮進去。
“你幹嘛?”
耳邊突然響起的清冷聲讓我瞬間止住了衝進去的步伐,抬起頭來後我才發現梁秋雨此時正站在門口裏麵冷冷的看著我。
我差一點兒就撞進了梁秋雨的懷裏,於是尷尬的笑了笑,隨後震驚的看著梁秋雨,不可思議的叫道:“你!你沒事了?你竟然好了?!”
這由不得我不震驚,因為現在的梁秋雨除了身上還有一些疤痕之外,所有的傷口竟然全部愈合了,連繃帶都不用綁了,而且我還發現她斷掉的右手也奇跡般的全好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我在做夢?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誇張的事情,哪怕是最先進的醫學科技,也不能讓收了如此重傷的人在一個小時裏麵恢複如初呀,別說一個小時,哪怕是一個月都不行呀!
我吃驚的看著完好如初的梁秋雨,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了。
梁秋雨也許是誤會了什麼,臉蛋猛地一紅,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解釋說:“之前我的衣服都破了,所以我才……”
聽了這話,我才發現,原來梁秋雨竟然換上了一套男裝,而且這套衣服還是屬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