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藝抱著那把豎笛走在洛克艾後麵,他們倆又再次回到了撒拉齊大街。洛克艾帶著先藝找了家飯店,就坐在靠近窗子的位置。
他向侍者要了一份菜單,放到先藝麵前,讓她隨便點,自己則盯著窗外,掃視著大街上的人群。從桑吉家門口離開之後,他就有一種被跟蹤的感覺。
“這個怎麼樣呀?大叔,大叔——”先藝的呼喚將洛克艾的注意力扯了回來。
洛克艾啊了兩聲,低頭看了看先藝要點的東西,就接著說:“可以可以,你決定吧,我還有點事。”
洛克艾把先藝安撫好之後,就繼續盯著窗外。然而這會兒維利爾絲毫不擔心自己被洛克艾發現,因為他們早就裝作吃飯的客人,跟洛克艾他們一起進了這座飯店,而且就坐在他們的側麵不遠處。
先藝點完菜,發現洛克艾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窗戶外麵,她把小手放在洛克艾眼前揮揮,“大叔你在看什麼呢?”
洛克艾回頭笑了笑,問道:“點完了麼?”
“當然了,你看!”先藝將那份菜單舉到洛克艾眼前,洛克艾順手接過那份餐單說道:“還可以呀,這幾個菜都不錯,先藝你之前來過這裏吧。”
“那當然了,這裏的‘山珍膾’味道很棒的。”
“哈哈,這家店我常來,確實不錯。”
雖說這裏是北地之鷹,但是前兩天自己才清剿了花鼠那波人,說不定就有漏網之魚想在暗處給自己來幾下~陰的,不過話說回來,大白天的,一般也不會出事。
洛克艾打算先放下這些事,陪桑吉的妹妹好好玩玩,他指了指先藝的眼睛問道:“怎麼剛才你哭了?”
先藝連忙揉著眼睛掩飾著:“我,我沒哭呀。”
“你眼睛腫像金魚一樣了,還說沒有,怎麼了,發生了啥?”
先藝摸著自己的長笛,手指劃過那道凹槽,既然瞞不住了,先藝也就無所謂了。
他把之前在蒂凡尼音樂教室裏發生的事全部傾訴給洛克艾,還向他展示著長笛上的傷痕。
而且先藝越說越激動,越說自己越委屈,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洛克艾沒辦法,隻好安慰著先藝,並且許諾著一會兒接著帶她玩。
維利爾和奧利弗也在等著上菜,他們突然聽到先藝開始激動地說著什麼。
奧利弗問維利爾:“哎……哎,你聽到什麼了麼?他們在聊什麼呢。”
維利爾皺著眉,費力的聽著,“他們好像再說之前音樂教室的事,先藝應該是跟別人吵架了才跑出來的,她跟那個男人的相遇可能僅僅隻是巧合。”
“那我們這趟白跑了?”
維利爾點了點頭……
兩人一陣無語。
蒂凡尼通知學生們下課之後,就趕緊去找桑吉。上一次先藝是在放學後離開的,而這一次則是被班裏的同學欺負了,在上課期間跑出教室的,所以蒂凡尼不敢大意。
蒂凡尼來到安保總部,卻沒有找到桑吉,她隻能在值班的工作人員那裏留言,讓桑吉盡快聯係她。
接著她打算去找一下伊芙妮和麥錫的家長,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先藝隻是一個普通平民的孩子,那麼她隻會等到對方家長上門的時候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