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夫看了沒有?”

陳軒又問道。

伊籍搖了搖頭。

“如今零陵剛破,曹丞相雖然饒恕了劉琦公子,但誰敢和劉琦公子沾上半點關係,城裏的郎中都不敢來,我隻是讓手下的奴仆悄悄到藥鋪配了一些藥,可無濟於事。”

“這怎麼行。”

陳軒立刻對著身後吩咐道:“立馬給我把零陵城最好的郎中請來給劉琦公子治病。”

看上去就像是陳軒對著空氣說話一樣,但話音剛剛落下,竟然就奇跡般的一道身影出現在身後。

“是!”

一道身影轉身離去。

正是暗影成員。

伊籍和那位奴仆都瞪大了眼睛,感到驚訝不已。

像劉琦的身邊暗中也有人保護,甚至伊籍自己之前也有護衛。

但那些人絕對做不到像暗影成員一樣,這樣神出鬼沒。

“世上人都傳侯爺乃是神仙下凡,今日一見,才知道果然厲害啊!”

伊籍由衷的說道。

“嗬嗬!不過是一葉障目的小把戲罷了。”

陳軒隨口說道。

當然,他說的隨意,其實暗影的成員哪一個不是經過不斷的鍛煉。

一葉障目說起來簡單,但想隨時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麵,可沒有那麼容易。

當然,從沒見過的人覺得神奇,但懂得原理也就明白,任何苦練能做到的東西,都算不上什麼,和後世的魔術師一樣。

陳軒隨著伊籍走進裏麵,當推開門,就看到病床上的劉琦臉色蒼白。

陳軒加快腳步,看到劉琦閉著眼睛,呼吸都有些微弱。

“剛剛我出去,劉琦公子還醒著,現在又昏迷了過去。”

伊籍歎了一口氣,帶著濃濃的擔心。

陳軒來的時候就知道劉琦這次病得不輕,可當真正見到劉琦,才知道劉琦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恐怕未必能活著到了許昌。

不大一會兒工夫,一名郎中就被請來了。

那郎中進來以後,還有些戰戰兢兢,不過當得知陳軒的身份,這才安心了許多。

有陳軒在,他的許多憂慮自然也就打消了。

如今零陵城內,誰不知道公子劉琦被陳軒所救,曹操才饒了他一條命。

“趕快給劉琦公子看病吧。”

陳軒吩咐道。

“是。”

那郎中先是給劉琦把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睛,搖了搖頭。

“怎麼樣?”

旁邊的伊籍早就忍不住了。

郎中才看完,急忙問道。

“劉琦公子怒急攻心,瘀氣凝於心口,這乃是心症,恐怕將命不久矣。”

“這脈象隻能開一些調養的方子,但究竟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他自己的命數。”

其實之前陳軒看到劉琦的狀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這種情況。

此刻從郎中口中說出,也算是徹底的死心。

揮了揮手讓郎中下去配藥方煎藥。

站在屋裏望著床上的劉琦看了許久,本來想著來和劉琦敘敘舊,現在看來,連這一點念頭也達不成了。

又叮囑了郎中幾句,陳軒這才離開劉琦的府中。

回去的路上,一路心情都很沉重。

在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

“公子您裏邊請。”

店家看到陳軒衣著不凡,急忙說道。

這家酒樓是百年老字號,零陵城內許多達官貴人,酒樓的掌櫃都認識,卻從來沒有見過陳軒。

最近曹操入主零陵,零陵城便多了許多新貴,所以酒樓掌櫃猜測陳軒很有可能是曹操大軍裏的大人物。

對陳軒的態度格外的恭敬。

陳軒來到二樓坐下,直接要了一壺酒。

這酒和陳軒自己釀的自然沒法比,不過陳軒隻想喝酒,也不在乎美味不美味。

此刻因為並不是飯點,所以酒樓裏人並不多。

整個二樓除了靠窗戶的陳軒以外,也就兩桌客人。

“聽說了沒有,冠軍侯陳軒為劉琦公子求情,饒了劉琦公子一命。”

“都說這陳軒是個大魔頭,沒有想到倒是有情有義。”

“那是,聽說當初那陳軒化名陳幹,入荊州到劉琦公子的府上當謀士,如今救了劉琦一命,倒也是個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