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要為劉琦求情?”

曹操臉上也露出幾分訝意。

陳軒很少會向他 請求。

尤其還是用這種帶著幾分懇求的態度。

“是啊!”

陳軒有些感慨:“當初我隻身入荊州,與劉琦有一段師徒之誼,雖然因為各為其主,但相識一場,我卻是不能看他喪命,更何況如今大勢已定,一個劉琦的生死,對丞相而言,已經無關緊要,希望丞相能夠成全。”

聽到陳軒的話,曹操沉默不語。

大堂之中眾人也都安靜下來。

為敵人求情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曹操心裏怎麼想了。

看到曹操沉默,陳軒心也不由緊張起來。

他既然開口,自然是有把握的,可誰也猜不透人心變化。

“哈哈哈!”

曹操突然哈哈大笑:“冠軍侯開口,別說是區區劉琦,就算你要把零陵還給他,本丞相也不會拒絕。”

曹操這麼一說,在場許多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若是陳軒真的讓曹操拿出整個零陵,曹操會不會如他所說的答應。

但最起碼表示了一點,陳軒在曹操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那便謝過丞相了。”

陳軒也很高興。

劉琦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接下來曹操又與眾將討論了一下零陵和周邊城池的治理問題。

看時候不早了,這才散去。

第二日,劉琦府上的武裝力量被解除。

曹操命劉琦帶著家眷前往許昌居住。

本來陳軒不打算去見劉琦,可是聽說劉琦被劉備氣的吐血,連床都下不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劉琦府上拜訪。

此刻劉琦府上的包圍已經撤去,昔日的零陵之主,如今已經是門可羅雀。

不過曹操還算善心,給劉琦留了幾個下人。

隻是解除了他的權力,並沒有剝奪他的財富,算是很仁厚了。

當陳軒來到劉琦府門前,扣動門環,一名老者打開門。

看到陳軒的穿著不像普通人,不敢得罪,恭敬的問道:“不知公子來這裏所為何事?”

“我家主人說了,如今零陵易主,曹丞相雖然大度饒過我家公子,但為了避嫌,我家公子不見任何客人。”

聽到那老者的話,陳軒暗暗點頭。

知道這肯定是伊籍的主意。

劉琦躺在床上,哪裏想得到這麼多。

不過這種做法陳軒很認同。

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曹操饒了劉琦,劉琦還到處結交人不收斂,那就很容易引起曹操的猜忌,到最後枉費了陳軒的一番努力。

“你去告訴伊籍,就說是陳軒來訪,想要見劉琦公子一麵。”

陳軒說完。

那老者臉色頓時一變,看陳軒的目光多了幾分敬畏。

陳軒的大名如今誰人不知,那是除了曹操以外,當今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了。

“見過侯爺。”

對方愣了許久以後,反應過來急忙跪在地上,語氣都帶著幾分顫抖。

“好了,起來吧,趕快去通知吧。”

“是。”

那老者急忙轉身小跑向裏麵走去。

陳軒就站在門口閉目養神,靜靜的等候。

大概半炷香的時間,裏麵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之聲。

之前的那位奴仆還有一名老者跟著走了出來。

聽到腳步聲,陳軒睜開眼睛,認出來走在最前方的正是伊籍。

“伊籍大人,好久不見。”

陳軒開口。

伊籍急忙行禮:“見過冠軍侯。”

本來伊籍對陳軒之前是頗為敵視的,可是自從劉備的狼子野心顯露出來,他才知道陳軒給劉琦寫的那封信完全是出於好意,並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而且曹操攻破零陵,他以為自己和劉琦必死無疑。

可後來曹操隻是命令劉琦府上的那些衛兵解散,勒令他們遷到許昌居住。

他一打聽,才知道是陳軒開口求情。

在這種時候,陳軒能為劉琦求情,足以說明陳軒的重情重義。

“侯爺,我家公子重病在床,無法親自來迎接,望侯爺恕罪。”

“劉琦的情況怎麼樣?”

陳軒急忙問道。

“唉!”

伊籍歎了一口氣。

“劉琦公子被劉備氣的吐血,情況十分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