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果然被他看到了,還好沒有看清楚,少卿急忙話鋒一轉,帶著醋意的喊道:“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們以後就再也別見了!白荷歌你想女人想瘋了!難不成你把我幻想成女人,才想要留下我?!”
白荷歌這才停下腳步,欲哭無淚的辯解道:“卿月,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該知道的,我就想你一個人!”
少卿偏過頭不去看他的臉容,反諷道:“白荷歌難道因為青丘終年如春,你就這樣饑渴難耐?”
混蛋!今天不過是讓少卿看了一眼那樣的情景,就抓住不放了!白荷歌無力的喊道:“吳少卿!我都說了!不是那個意思!”
少卿腦中又想起方才白荷歌說起的遲早之事,指著他的鼻子威脅道:“晚上你要是敢到偏房來找我,你就死定了!”
白荷歌失落的望著少卿拒他於千裏之外的神情,不滿的抱怨道:“什麼啊,我晚上還想和你同榻而眠,和你說悄悄話。”
這都是什麼毛病?少卿被白荷歌突然說出的話,羞臊的臉一下變得漲紅,徐徐的夜風都吹不散那誘人的醉紅,語結的說道:“你······你······你又不是小孩子,說什麼悄悄話!”
白荷歌跌坐在草叢中,把獨自一人的暢想的情景全都倒了出來,俊美的臉容露出幾分孩子氣的說道:“我就是想跟你夜訴情話,想說的話有很多。你就沒有想和我說的麼?比如喜歡我哪裏之類得話。”
若是放在平時少卿早就會衝到白荷歌麵前,狠狠的揉捏一下他現在可愛的神情,可現在是完全行不通,有些頹敗的說道:“現在還沒有,我先回去了。”走了兩步扭頭又指著白荷歌威脅道:“我再說一遍,不許來我屋子!”
白荷歌急忙站起身,握住少卿的手指,一雙桃花眼閃著九色流光純粹的漆黑,黑得似夜空的盡頭,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深陷其中的錯覺,祈求的說道:“卿月,別走,我不看你,什麼都不看,你在一旁陪我可好?”
少卿從未見過這樣的荷歌,心中早已化作一池春水,柔柔淺淺的蕩漾著,低聲道:“我重新穿一下衣裳。”
這種服侍的感覺他才不要,白荷歌一個勁兒的搖著少卿的手臂,撒嬌道:“我們一起,我絕對不會動手動腳,若是我違約,即讓天罰劈死我怎麼樣?”
少卿最不喜聽別人拿著性命賭咒發誓,特別是眼前這個男人,當即不悅的說道:“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再這樣胡說八道······”再看看白荷歌從地上拿起他的腰帶,咧嘴傻笑的模樣,無奈道:“好了,好了,我陪你。”
白荷歌爽快的將腰帶遞到少卿眼前,閉上眼任性的說道:“你給我綁在眼上,放心,是龍鱗製的軟帶,絕對不透光。”
少卿接過玄黑色龍紋花路的腰帶,將身上遮掩的衣裳棄置在地上,雙手拿著腰帶穿過他白色晶瑩的發絲間,打了一個結,在他的耳邊廝磨逗趣道:“毛病真多。”
白荷歌被少卿的這一舉動,弄得難以抑製的微動著脖頸,想要將她對自己戲耍的行為全都討要回來,卻又想著方才的承諾,隻能將手背在身後,伏在少卿耳邊,輕輕吹氣著她的鬢角道:“這樣才顯得卿月有特殊癖好,泡溫泉都不讓人看,分明就是想要折磨我。”
少卿仗著白荷歌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又見他當真老實的將手收了起來,鬆了一口氣,柔聲道:“好了,我帶你去溫泉,注意腳下。”
分明四周變的一片漆黑,安然的情緒卻彌漫心底,頭一次這樣認真的牽著少卿的手,纖纖玉手可生花,荷歌心裏又莫名生出少卿是女子的想法,暗自咒罵了一番自己的不知足,悶悶的“嗯”了一聲回應著。
等兩個人都沒入溫泉之中,少卿在離白荷歌一丈遠的距離,波動著泉水慢慢的擦拭著臉容,好奇的問道:“狐君大人,你想和我說什麼?”
當一個人看不到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可以聽到的世界,泉水被少卿撩動的聲響,嘩啦嘩啦,清脆入耳,仿佛那溫熱的泉水是拂過他的臉容,荷歌的手不由自主的也學著少卿的動作,像是對待情人肌膚一樣來回輕撫著,悠悠的感歎道:“唉,卿月,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生出邪念。”
少卿望著白荷歌像是魔障的行為,生出一種被他撫摸的奇異感覺,摟著雙臂,媚眼含秋水的低語道:“小心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