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死死的握著銀海的手腕,用另一隻手捂住銀海已經彙聚出的靈力,漸漸的將其逼回,厲聲道:“我若是沒有跟你來魔界,哪裏會知道你險些殺仙!這妖月在青丘怎麼也算是長老!你這麼殺了他青丘怎麼會輕易的罷休!”
銀海甩開少卿遏製住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妖月的身上用力碾壓的著,怒言道:“即便是現在不殺他!他們也不會罷休!你怎麼就不聽聽他們折辱你的話語呢?!”
少卿望著銀海有些失控的模樣,本是對他掐訣清心咒,卻被銀海開啟的結界彈開,不得不解釋道:“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當作沒有聽到,不要留在心裏便好!我都不在乎,你現在這樣是何必呢!”
銀海望著少卿臉容上焦急的神色,師尊到底是在乎他的,沉著臉質問道:“那我問你,他說的可是真的?!”
少卿也是剛踏入審訊室,哪裏知道妖月到底和銀海說了些什麼,想著狐族對自己的怨恨急忙接話道:“他說了什麼?”
銀海漲紅著臉,腦中回想著妖月說出的話,支支吾吾的答複道:“他說你分明就是歡喜青丘的狐君白荷歌!說你殺了白荷歌!”
妖月望著一身紫羅蘭的長袍,頭綰桃花的吳少卿,身上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與這黑暗汙穢的魔界監牢格格不入,臉如皎月,姿態如風之回雪,想著若是白荷歌也在世上,也會是這樣風流妖嬈,怨毒的說道:“何止呢!銀海神君,你沒有見過我們荷歌大人,若是說起來你不言不語時的氣韻,倒是和他有六七分相似,可笑之極!”
少卿也不明白為何妖月會這樣在銀海麵前強調白荷歌的事,隻念著狐族最擅長攻人心計,又看銀海現在的狀態越發的不好,淩然道:“妖月,你給我閉嘴!”
妖月被銀海用烈岩烙過的舌頭,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瞥眼望著四周已經承受不住折磨而奄奄一息的族人,現在又被銀海踩著後背喘不上氣,心中的恨意越發的開始膨脹!艱難的喘氣,妖嬈美豔的臉龐上晃過扭曲的猙意,咬牙切齒地笑道:“吳少卿!這麼多年你的品味可是一點都沒變呢?當年你在荷歌大人屋子裏歡好的時候······”
銀海三番五次的想要控製心中瘋漲的怒氣還有魔念,可這次聽到妖月挑釁的話語,忍無可忍的將他一腳踢到審訊室的牆角處,雙目裏似翻滾著驚濤駭浪,冷哼道:“你現在也聽到了!聽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麼!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承受侮辱!魔神的尊嚴呢?!”
少卿望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妖月,拉住銀海的手,柔聲寬慰道:“放了他吧,我確實歡喜過白荷歌,是我殺了白荷歌,你也把他們教訓的差不多了······就這樣算了吧。”
銀海心裏咯噔一下,像是有種子在心裏漸漸的發芽,破土而出,望著吳少卿柔美坦然的模樣,他似乎更期待吳少卿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妖月胡編亂造,用來詆毀魔神的話,連連搖頭道:“吳少卿!你太讓我失望了!”
少卿鬆開拉著銀海的手,從未想過一向穩重,心思縝密的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裏的失望難過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將她淹沒的喘不過氣來,背過身子,哽咽的問道:“你說這話就是覺得我不配做你師尊對麼?”
銀海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急忙辯解道:“不,我!”心中卻自私的轉念一想,若吳少卿不是他的師尊呢?這樣會不會······當即又閉目絕言道:“對!你不僅不配做我的師尊,更不配做魔神!”
少卿背影微微的一顫,緊握著雙拳,悵然道:“你若是不喜我給你做師尊,大可以不再來我楓兮殿,自立門戶,不要委屈你自己!但魔神之位,即便你比空暉還要優秀我都不會交付給你!”
銀海本以為少卿無論如何都會開口挽留,沒想到聽到的會是這樣滿不在乎的語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道:“在你心裏,我就是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對麼?在你心裏我是什麼?!白荷歌的替代品?!”
少卿轉過身凝眉望著慌亂的銀海,腦中突然閃過白荷歌入魔時的情景,入今銀海想要坐上魔神之位,現在還不是時候,木然道:“你離白荷歌的本事還差的十萬八千裏,別說是替代品,就連······”
銀海快步走上前,將她擁入了懷裏,暴風驟雨般的迅速覆上她的唇,舔進去,似糖果冰晶一樣甜美東西,涼涼的,一碰就會融化,滋味饒是銷魂,於是生出了想要更多的想法,咬住,咬住不放,血味充斥彌漫……